一旁的苏淼早已哭得泣不成声,他那双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如今已肿得如同两颗核桃一般。
少年则羞涩地低垂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不敢抬头看人。
然而,当他突然听到大哥苏木的问话时,还是忍不住伸长了脖子,朝着傅长卿腰间的笛子望去,并情不自禁地惊叹道:“哇,这支笛子真的好漂亮啊!”
傅长卿微微点头,应声道:“嗯!咱们赶紧出发吧,把这几个罪犯押送到警察局去。”
说罢,他便用力拽住手中的绳子,拖着那三个罪犯缓缓向前走去。
那三个罪犯见状,心知自己此番已是插翅难逃,但仍不甘心就此伏法,于是开始拼命地垂死挣扎起来。
他们一边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一边齐声高呼:“求求您啦,发发慈悲放了我们吧!!”
其中,那个名叫严东升的家伙更是神色惊恐万分,眼神呆滞地望向身旁同样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麻二蛋,颤声问道:“二蛋哥,咱们这次恐怕是要被判刑了吧?”
麻二蛋此时已然被寒冷的天气冻得瑟瑟发抖,上下牙关不停地打着架,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好……好冷啊……我……我不知道……会不会被判刑……”
严东升/苏冲哭了:“我们是要死了?”
麻二蛋不吭声。
心里琢磨着:要是你们能替我顶罪就好了,可惜这次谁都跑不掉啦。
“等等,我要揍他们一顿……”苏淼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兔子,满世界找着手臂粗的木棍,然后乐颠颠地跑回来,站在被绑成一串的三人面前,举起木棍,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猛揍。
苏淼一边使出全身的力气打,一边扯着嗓子哭喊:“叫你们害人……坏蛋,你们根本就不是人……还我张改哥哥的命……呜呜呜……打死你们……”
他边哭边打,好像是要把心里的火气都发出来,又好像是要把受的委屈都倒出来。
每一棍子下去,苏冲、严东升和麻二蛋的惨叫声都要响彻云霄了,他们可没想到这个瘦得像竹竿一样的少年力气这么大。
而且他们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
苏木赶紧说:“别打死人了。”
“大哥,他们太坏了,我……”苏淼头也不抬,语气又委屈又倔强,手里的木棍不停地往三个恶魔壮汉身上砸,砰砰砰的,直到把一根木棍砸得断成一节一节的。
最后,他自己也累得瘫倒在地。
“哎呀呀!出人命啦……”
“呜呜呜……”
三个恶魔壮汉哭得那叫一个惨啊,声音都快喊劈叉了,眼泪和鼻涕一起哗哗地流,不停地对着傅长卿磕头,求他给个痛快。
傅长卿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你们这是自作自受,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连你们那该死的爹妈也参与了命案……”
厉鬼张改把什么都交代了,像麻二蛋杀了自己的第一任老婆……
苏冲把刚出生的亲生女儿给活活掐死扔到森山,任其自生自灭。
严东升这货私下里就喜欢玩弄那些小姑娘,有的小姑娘根本就反抗不了,被他折磨得都疯了,尤其是在那些乡下穷地方,给点吃的就可以随便玩了。
在那穷乡僻壤的小村庄,小姑娘们都没吃过啥好东西,比如说大白兔奶糖,你给她两颗,她就会乖乖地让你……
傅长卿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也不管他们那副呆若木鸡、难以置信的样子,转头对苏木和苏淼说:“走啦!”
“好嘞!!”苏木抱着苏淼坐在车后座,他推着自行车往胡同口走,傅长卿则就跟赶鸭子似的,一手牵着绳子,一手拿着竹藤,有节奏地往他们身上抽打。
苏冲、麻二蛋、严东升三个壮汉被打得嗷嗷叫,这可比苏淼刚才拿木棍打他们疼多了,简直疼得要命。
快要走到胡同出口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蓝七七一下火车,就跟踩着风火轮似的狂奔而来,把她老公和婆婆丢在火车站里,吹得那叫一个风中凌乱。
她手里举着罗盘,一路追踪,抬头看见熟悉的人,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