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优扶着受伤的江程煜
刚走到宿舍楼区,此时,
璀璨星辰洒满天际,
浩瀚无垠的夜空
宛如一块巨大的天鹅绒幕布。
晚风吹过,丝丝凉意悄然袭来。
穆小吉的身影从郭院长的宿舍走出,
恰好与他们撞了个正着。
只见江程煜浑身是血,
头部经过专业处理包扎,
白色的纱布在黯淡的光线下格外刺眼。
穆小吉的眼睛瞬间变得腥红,
一个箭步冲到江程煜身边,
紧张地问道:“小魔兽,
这才送碗的一会儿功夫,
你这是怎么了?
餐厅在里面呢,
你们怎么像是从外面回来的?
你们去哪儿了?”
优优低垂着沉重的头,
不敢言语。
江程煜急忙压低声音道:“别吵,
我们回宿舍说,
别让妈妈他们听见了。”
三人连忙向左边最后一间
穆小吉的宿舍走去。
穆小吉打开房门,
迅速揭开被子让小魔兽坐在床上。
“优优,赶紧去打些热水来,
给程煜哥哥擦擦。”
优优仿佛丢了魂似的,
听到小吉哥哥的吩咐,
忙在盆架上拿起脸盆,
缓缓向水房走去。
她的脚步沉重而缓慢,
心中满是愧疚与懊悔。水房里,
水龙头滴答滴答地响着,
仿佛在诉说着优优内心的不安。
穆小吉小心翼翼地
帮江程煜解开衬衫扣子,
帮他脱下那件血淋淋、
令人触目惊心的衣服。
看到江程煜浑身淤青,
穆小吉心中一阵疼痛。
“你们刚刚去哪儿啦?”
“没……没去哪儿。”
不一会儿,优优端着热水回来了。
她轻轻将热水放在盆架上,
笨手笨脚地拿毛巾放在热水里。
热水的温度让她的手猛地一缩,
她矫情地一边拎起毛巾,
一边吹着被烫的双手。
穆小吉走近优优,
目光如九幽寒潭下的寒冰,
浑厚低沉的声音问道:“优优,
程煜哥哥他的伤,怎么弄的?”
优优眨动着如羽翼般的睫毛,
清澈如水的大眼睛中,
握紧的双手在胸前微微颤抖,
眼泪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
接着便如泉涌般止不住。
优优哽咽道:“是……是我……
是我不听程煜哥哥的话,
跟……跟着薛洋,去了酒吧!
薛……薛洋和程煜哥哥起了争执,
被薛洋的朋友给打的。”
穆小吉回头看向江程煜,
“小魔兽,你为什么不还手?”
“我……”
穆小吉语重心长地对优优说:
“优优,这些年我一直看在眼里,
你比福利院的孩子都懂事,
又努力又聪明。
由于小时候跟我一样体弱,
所以我照顾你多一些。
你要求我送你上学,
我总是和保安一起送你去学校,
然后我再去自己的学校。
很多次因为送你之后,
我腿脚不便上课迟到,
被老师罚站在教室门口,
被同学们嘲笑辱骂。
挨打后怕被你看见,
我就让保安
和福利院阿姨去接你放学,
几天都不敢见你。
我答应接你放学,
从来没有失约过。
我记得你倔强地站在校园门口说,
‘我不走,
小吉哥哥答应接我放学的,
如果我们走了,
小吉哥哥过来找不到我,
他会失望的。’
几次被阿姨强行抱去车里,
那场景我都历历在目。今天,
你把程煜哥哥弄成这个样子,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优优涕泗横流道:“不是的不是的。”
双手环膝蹲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穆小吉大喊道:“你给我站起来,
看着程煜哥哥。”
穆小吉一把拉住优优的胳膊,
托起优优走到江程煜身边。
穆小吉继续训斥:
“你看清楚你眼前这个年轻人。”
穆小吉推了一把优优,
优优依然哽咽着抽泣。
“他的妈妈心地善良,温良贤德;
他父亲一代武学宗师,
因样貌出众,被常乐公主赏识。”
优优梨花带雨的眼神看向穆小吉,
哽咽道:“小吉哥哥,
你在讲电视剧吗?”
穆小吉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继续训斥:“对,
就是你知道的那个人,
他最小的那个妹妹。权贵欺人,
挟持他的母亲,
提出三个不合理的条件,
逼他的父亲离开身怀六甲的女人。
他父亲明明可以
轻而易举地杀光那些士兵,
带着他们母子逃得远远的。
偏偏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
没有选择杀戮。
他的父亲一身坦荡,
不愿让妻儿过一生逃亡、
居无定所的日子,选择一抗到底。
小主,
最终他的母亲惊吓过度,
提前在恶劣的环境下,
生下了不足月的江程煜。
你再不济,
福利院郭伯伯给你这么优异的环境
供你茁壮成长。他呢?
父亲抱着他
托付给了少林寺里的方丈大师。
因为早产他体弱多病,
三天两头生病,
三位师傅艰难地在那个年代把他养大。
他三岁就开始练功,
学习他父亲一代宗师
专研的内功心法。
一十八载的勤学苦练,
才有了如今健硕的身体。
而你呢?
随随便便一句不能接受的大实话,
你说打就一个脆响的耳光招呼上啦!
他的父母健在的话,该有多心疼。”
激动的穆小吉掏出手机,
搜到江程煜和荣石山
在昆城中心医院打架的视频,
仅仅一个掌风,
就把一棵年久的大树打倒。
他把视频打开,递到优优面前。
继续问道:“你看看,
这么一个有实力的人,
会被小混混打成这个样子?
他也是第一次做人,
也年仅二十几岁,未经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