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铁山只知惊惧请罪,秦御天更是暴怒,当即冷漠的说道。
话落,几个禁军侍卫走了进来,不由分说的就将崔铁山拖了出去,任是他如何挣扎呼喊都没有任何用处。
如此一幕,看的剩下的人战战兢兢,身子忍不住打颤!
“大理寺!”
待崔铁山被拖走后,秦御天又扫了一眼众人,随后再次喝道。
大理寺卿尤浩宁战战兢兢的叩头,慌乱道:“臣,臣在!”
“你呢?刑部是定罪审核之司,他查不清楚,你总该查清楚了吧?”
看着尤浩宁,秦御天冷声道。
“陛下,臣……”
尤浩宁冷汗直流,想要说什么,却又不敢。
“怎么,你也没查清吗?”
见他如此,秦御天眼中顿时杀意四溢出!
“陛下,臣非是查不清,而是……而是不敢查!”
“此次劫掠案事发突然,锦衣卫又出手迅疾,虽然录得了口供,但依旧疑点重重!”
“锦衣卫是以那些来往密信缉拿提审,然而此案牵扯甚广,远非一人一言便可定性!”
“一年前,北蛮来使,陛下同意这才签订了通商条约!此条约约定,我大秦供给粮食食盐以及丝绸布匹等物品,而北蛮则以牛羊战马为货币交易!”
“而且,据臣下所知,这等主意还是……还是出自镇北侯之手!”
尤浩宁惊惧,但为免秦御天再次发怒,他还是大着胆子细细说道,而待说到镇北侯后,更是轻轻抬头看了秦御天。
此时的秦御天确是奇迹般的默不作声,反而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
但见尤浩宁停住了,他当即沉声道:“说!”
“是!陛下,北蛮与我大秦此次通商约定货物数量巨大,乃是分几批进行的,前一两次为彼此试探诚意,待到后面几次出货量才越来越多!”
“而此次被劫的,则是几次交易中最大的一笔,也是今年最后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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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货物若换成金银的话足可堆积如山,臣实在是不敢想象,定北大将军是哪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做出这等事情!”
“而且,他做这等事情又是为了什么呢?”
“若是贪财,以他坐镇北境近二十年,应该不缺银子才是!”
尤浩宁犹豫道。
“哦?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秦御天眯起了眼睛,轻声问道。
“陛下,臣想说此案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劫掠案,其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隐情和目的!”
“此案,恕臣直言,虽心有疑惑但不敢细查!一是其牵扯众多,细查下恐怕就不仅仅是如今关在大牢里的这些人!”
“其次,此案牵扯到手握重兵的定北大将军,还牵扯到左相!甚至若深究,三皇子殿下恐怕也难辞其咎!”
“臣不过是三品大理寺卿,为了项上人头和一家老小,臣不敢查!”
“甚至不仅是臣,崔大人乃至众多大人如今对此事都避之不及,都是因为如此!”
“劫掠北蛮,从情感上来说,令臣大呼痛快!因为这么些年来,北蛮劫掠我大秦何止一次?然而从情理法理来说,在这个时候行此之事实属不明不智!”
“如今我大秦四面为敌,倘若北蛮再因此事南下,届时内忧外患,恐再有失地之威!”
“不论此案主事者是谁,于此之际做下此等大案,其心都可诛!”
轻轻抬头,尤浩宁看着秦御天,义正言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