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何不帮女儿争上一争!”
霓阳王府里,因怀孕而体态变的有些臃肿的姬逸菊,侧躺在贵君榻上,眼眸弯曲,面带桃花,哦着红唇吃着年轻貌美小侍给剥的荔枝。
她的几个年龄稍大的女儿,则围坐在两侧共同商讨着二次进剿红袍贼出兵的事宜。
这一次女帝下旨,要抽调天下精兵二十万,而霓阳王的上泉军也在抽调的范围之内,由姬逸菊的几个女儿带队统领。
世女姬延闵见自己的母亲还在看自己的美侍而未答话,不由得变的更加急躁。
“母亲!咱们在这讨论军国大事你还带着这个爷们像什么话!”
“放肆!”原本表情妩媚柔和的姬逸菊突然扭头竖起眉毛,冲着这有些没分寸的长女厉声呵斥起来。
“这是你的小爹!是你未出世的妹妹的生父,你这臭丫头说话怎么这么没大没小的!?居然连老娘你都敢吆五喝六的了!是不是本王平时太娇惯你了!?”
霓阳王虽然在外历来有安于世事,安稳随和的“美名”。但若真的动起真格,动起歪心思来,只有少数人和她的家人知道她的狠辣和歹毒。
“我....是女儿一时情急,还请母亲恕罪。”
见母亲露出了凶相,姬延闵顿时被吓得冒出一丝冷汗,赶忙拱手道歉。
看到自己鲁莽的长姐被母亲训斥,姬延闵的几个妹妹都不约而同的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大媚宗室实行的是分家推恩制,王位并不能世袭,且只有世女能落个郡王头衔,其他女儿都只能得一个镇国将军头衔,若是没有军功在身,身上的爵位只需三代人便会被推成保底的奉国中尉,每年俸禄不过二百两银子。
因此姬家宗室内部的竞争尤为激烈,不仅王女一辈争,如霓阳王府内的几个女儿之间,也是争的头破血流。
这也是姬延闵会如此急躁的原因之一,若是没有大军功,她不可能承袭母亲的王位,甚至在霓阳王府内部她也难以立足,没有建树的话极有可能被自己的几个妹妹所取代了世女的位置。
见自己的女儿退缩了,姬延闵舒缓开表情,换成了一副贤母的慈眉善目,正色道:“咱这一辈子人可都还没完,哪轮得到你这小辈来当主帅,别看你九姨娘年龄比你小,可好歹也是陛下和你娘我的妹妹,怎么说你也得管她叫一声姨娘。
再者说了,你真当姬延华是个酒囊饭袋,你这两下子可未必比她强。”
说自己不如全军覆没姬延华,姬延闵又开始有些不服,不忿道:“母亲你怎能这般折辱女儿,这姬延华若不是酒囊饭袋,怎么会打到昭武军全军覆没?”
“大姐你怕是忘了吧?三年前春校演武考核姬延华可是名列前茅的,而且两年前在北境针对北徐胡人的作战也是立下战功了的,她可不是什么庸才。”
说话的是姬逸菊的二女儿姬延囡。
虽然二人名字类似,但是性格却截然相反。
长女姬延闵急躁跋扈,而次女姬延囡却深沉狡诈。
见二女儿替自己解答,姬逸菊勾起唇,满意的点了点头。
“囡囡说的没错,我这个外女儿可是七姨娘的独苗宝贝疙瘩,从小的教育都十分的上心,从小在各种比试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以为娘的了解,她绝非是旁人口中的饭桶废物。只不过是这一次时运不济罢了....”
说着,姬逸菊露出了一个富有深意的表情。
姬延闵有些不明所以,但姬延囡却立刻领会了母亲的心思。
“母亲的意思是,红袄贼不是简单的山匪江贼,姬延华是力所不敌...所以...”
姬延囡摸着下巴,欲言又止的勾起唇角。
姬逸菊点了点头,“这里没旁的人,你继续说出你所想,看看是不是和为娘想的一样?”
见母亲这般说,姬延囡也不再有顾虑,笑道:“所以,这次挂帅未必是好事,就连九姨娘,多半也会在红袄贼身上栽跟头。”
“不错,囡囡说的好,这挂帅未必是个好差事,你们也都记住了,凡事欲速则不达,你们带兵还是以保存实力为优先,可千万别跟姬延华一样上头,把自己的家底都给败了,更别让你们九姨娘把咱们的兵给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