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一下子涌上阿南的头顶,他猛地抱住萍姑,呜咽哭道:“我只恨自己瞎了眼,只恨自己太软弱,是我对不起你!”
阿南艰难爬起来,呆呆望着阿史那承庆的尸体,低声喊道:“师父.”
“都统来了!”
阿南武艺很高,黑暗中他看见寒光一闪,本能地一侧身,但还是慢了一点,“噗!”一刀刺中阿南肩窝。
李曾荃话音刚落,两名士兵回来了,躬身禀报道:“启禀都统,启禀统领,密道通往北面颁政坊紧靠觉兴寺的一间民房内,房子无人居住,似乎有人受伤,有包扎伤口丢弃的布条。”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砰!’一声闷响,这是内卫踹开了门。
阿南心中一惊,“我们赶紧走!”
萍姑冲上来狠狠给了他两个耳光,“你还叫他师父,我们的父母都是被他杀死的,你不知道吗?”
李成华看了看密道,“密度通往哪里?”
虽然徒弟阿南很精明能干,但他露过面,必然会被内卫认出,从而拖累自己,阿史那承庆已决定将徒弟灭口。
李曾荃摇摇头,“应该是内讧,他的大徒弟阿南和女徒弟萍姑跑了。”
“这柜子古怪!”
随着橱柜缓缓关闭,密道里也渐渐黑暗下来。
这时,内卫士兵越来越多,统领李曾荃也赶来了,看见黑漆漆的洞口,他心中一沉,难道又被阿史那承庆跑掉了吗?
但没有办法,他只得令道:“打着火把进去!”
士兵大喊一声,其他几名同伴纷纷掉头回头,为首一名旅帅看了片刻,喊道:“大家一起推开柜子!”
“都统,你说跑掉的二人会不会继续行刺殿下?”李曾荃不大。
几名士兵点燃了火把,一个接一個进去了。
阿南看到了师父狰狞恐怖的面容,他心中绝望了。
李成华摇摇头,“可能性不大,刺杀殿下是阿史那承庆的任务,不是他们的任务,况且他们杀了阿史那承庆,他们也害怕被祆教清算,应该逃走的可能性更大。”
萍姑大哭起来,又劈头盖脸向阿南打去,“伱这个没用的男人啊!自己的女人被人霸占了,你还要顺从他,还不敢反抗?你还是草原上的雄鹰吗?”
“你去死!去死!”
两人拉着手渐渐逃远了.
几名内卫冲进房间,没有发现人,正要转身离去,一名内卫忽然发现橱柜有点不太正常,地上的明显的移位痕迹,他上前仔细看了看,发现柜子竟然是铁的。
他一挥手,带着萍姑先钻了进去了,阿南大喜,连忙跟进去,从里面推动橱柜关上。
“萍姑,我.”
阿史那承庆力大如牛,眼看要将徒弟掐死,就在这时,阿史那承庆只觉后背一阵剧痛,回头不可置信望去。
这时,阿南深一脚浅一脚奔来了,其实密道内并不算很黑,顶上挂着几盏油灯,不过阿南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在他看来,密道内还是漆黑一片。
房子里空空荡荡,有一股霉腐气息,显然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李曾荃拍拍额头,长长松了口气,他十天前的失误,放走了那个女人,使他的压力比谁都大。
“臭娘们,你竟然敢.”
血迹还未干,是刚写了没多久。
李成华沉默片刻道:“如果明天上午还找不到人,那就结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