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难道是那天趁着夜黑逃跑的!”吕布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行,必须消灭他们!郭晨,带着十人跟我走!其他人以孙飞为主,按照既定路线到阳曲。”吕布紧握手中长枪,提着缰绳调转马头。
“公子!还是我去吧!”孙飞阻止吕布。
“不行,高顺他们太年轻,有你带队我才放心,就一队鲜卑敌军,对我来说小菜一碟!”吕布回绝了孙飞,也未再提出异议。
“走!”吕布一挥手,带着郭晨等人朝西方奔去。
“哈哈!”十几个鲜卑士兵骑在奔跑着的战马背上,肆无忌惮的朝前面一辆马车上大笑着。这群并没有全力奔跑,而是不断的围堵着前面的马车,正如他们在草原上围捕猎物一样。
而全力赶车的马夫发出绝望的喊叫,“小姐放心,就算老夫死了,也绝不会让小姐落入敌人手中。”
“对不起泉叔,都是瑶儿任性,才连累了你和青莲。”从马车内传出一声饱含歉意的女声。
“不怪小姐,如果没有小姐,青莲早在五年前就被冻死了,青莲的命就是小姐的。”另一个女生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小姐坐好了,这边多山,如果等我提醒小姐和青莲丫头,你们二人跳车躲到草丛中,老夫引跑这群恶魔!只有这样才能保全小姐性命。”被叫作泉叔的车夫看到山路两侧的荒草密林,正好便于躲藏。
“呜呜呜!”鲜卑人口中发出欢呼的声音,他们似乎准备收网了,战马的速度明显提升,很快就追上马车。瞬间就超过马车,在前方截住了去路。
“交出钱财,留你一命!”一名鲜卑抽出腰间长刀,指着马车上的马夫。
“吁!”马夫泉叔看到前面挡住去路的敌人,立刻拉住马缰,让车停住。
“小姐,等会看准机会就逃跑!”泉叔从车厢里抽出一柄长枪,紧盯着对面的敌人。
“不,泉叔,要死死在一起!”车厢里女声坚定有力,面对数倍的敌人抱定必死的决心。
“嗖!”就在二人对话的空隙,一声尖锐的箭声刺破空气从后方袭来,正中刚才那名叫嚷的鲜卑士兵的咽喉。
马夫泉叔大吃一惊,心中不解,赶紧站在车厢上向后方张望。映入眼帘的是一队身着汉族服饰的士兵,一马当先的一名年轻人正张弓搭箭,只见对方骑在奔跑的战马上动作一气呵成,“嗖!”一箭射出,又中一名敌人的咽喉。
“好!箭法!”马夫泉叔高声叫好。
“郭晨,敌人数量较多,注意安全,我去救人!”吕布连发两箭,箭箭命中敌人咽喉。
“诺!公子小心!”郭晨带领着十名士兵冲向对面的一时慌乱的鲜卑敌军。
就在吕布手握双枪枪准备去救人的空当,只见前面马车轰然倒地,断裂的车轮随着惯性飞奔。“小姐小心,车轴坏了!”马夫全叔大惊失措,死死的拉住马缰,让战马停住。
“小姐快出来,马车快塌了!”马夫泉叔慌张的掀开车帘,准备让车里的人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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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名鲜卑兵手持长刀狠狠地砍在马夫泉叔后背上。
“啊!”马夫泉叔背后被人偷袭,顿时血如泉涌,倒地不起。
“泉叔!泉叔!”车里一身男装的少年惊恐的看着被杀的泉叔,失声痛哭起来。
“噗!”一柄锋利的枪头贯穿了那名正想要看看自己战利品的鲜卑兵的胸口。急忙赶来的吕布还是晚了一步,他愤怒的挑开那名敌人的尸体,来到马车前。
“是你?”
“是你!”吕布与马车上的少年四目相对。那少年正是在酒楼遇到的晋阳王耀。那王耀看到是吕布也是吃惊,但心中却莫名的安全感。
“快上马!”吕布收起一柄长枪伸手拉住对方的手臂,“坐我后面,抱紧我!”
吕布看见车厢里还有一人,“郭晨,快救人!”
就在吕布寻找郭晨的空隙间,一支利箭从后面飞来。
“不好!”吕布不假思索的右手一拽马缰,胯下战马如有灵性般调转马头,但还是晚了一步。
“小心!”吕布身后的王耀看的清清楚楚,利箭本来是冲着自己后心去的,但吕布调转战马,直面危险。
利箭正中吕布腹部,鲜血顿时流出浸透衣衫,吕布凭借强健体魄,硬生生的把箭矢拔了出来,幸好伤口不深,不然今天非死也得残。
王耀深深的被吕布举动感动,他毫不犹豫的脱掉襦衣,露出最里面白色深衣,用襦衣缠住吕布受伤的腹部,紧紧的抱住腰部。
吕布因受伤对方的一切举动也没在意,只是被对方紧紧抱住,后背处隐约有些柔软。万分危急时刻,吕布哪还敢有什么疑惑,一手紧紧握住长枪,另一只手抓着马缰绳,“冲出去,如果掉队,我们美稷汇合!”吕布高声大喊,让自己的每一个士兵都听到。
当吕布王耀二人一马冲出来后,发现好像和高顺郭晨等人走散了,他们一路往南,是一望无尽的草原和星罗密布的森林和蜿蜒的河道,二人发现身后已无追兵了,这才放慢了战马速度。
“好了!总算安全了!”吕布说完竟一头栽下马,连带着王耀也一同摔下。
“吕公子!吕公子!”王耀顿时吓得爬到吕布身边连续呼喊都不见醒来,此时王耀还算清醒,立即趴到吕布胸口,又用手指放到吕布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