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睡衣,被团成一团,坐在座椅上直打盹。
白君兰被佣人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苏这副坐没坐相的样子。
她不满地清了清嗓子:“白苏。”
白苏勉强回过点神,眼睛盯着白君兰,半晌才聚焦:“干嘛?”
白君兰闻言,眉心越发紧蹙了:“这是你回长辈话的态度吗?干嘛干嘛的,如此言语不周到。”
白苏幽幽地盯着她:“你最好有屁快放。”
白君兰忍了忍,想到今天能见她一面的机会来之不易,按下心头的不悦,缓缓叹了口气:“白苏,我到底是你的长辈,不会害你。”
她早在来之前就打好了腹稿,“白苏,之前你和白家有冲突我知道,你一直在记恨当年我们放逐了你,把你赶出白家。”
“但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也多次提过让你回白家,人要懂得顺台阶下,因为你也不知道这个台阶什么时候就会没有。”
“而且……我知道,雪儿那孩子,是死在你手里吧?”
白苏翻了个白眼:“说话可要讲究证据,空口白牙诬陷人,我会报警的。”
白君兰也不反驳,只说:“我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只要你肯回白家,雪儿的死我可以原谅你,也可以力排众议让你成为白家继承人。”
“你费尽心机攀附权贵,逼死雪儿,逼死白家血统最纯正的孩子,又把蓉蓉抓了,不就是想要换回一个回白家的机会吗?”
“毕竟雪儿和蓉蓉没了,就没人能够威胁你荷兰兔的地位,你继承白家家业也更顺理成章。”
“现在的结果,不就是你一直所求的吗?”
白苏嘴角微抽:“说完了?”
白君兰即便站得比她低,看着她时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眼神。
白苏:“我发现你们白家人都挺自欺欺人的。”
“是你们狮子兔天生傻缺脑子缺根筋还是说,你们天生就缺乏和人正常沟通的能力?”
白君兰风光了一辈子,哪里被人这样粗鲁地怼过,而且还是个小辈。
她当即沉了脸色,警告地盯着白苏:“你说什么?”
白苏更直白了:“我说你傻逼,这下能听懂了吗?”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想回白家了?”
“你们白家算什么东西?比上不如陆阎毕三家,比下不如别人的财阀世家。就仗着家里多生了几个雌性,在贵族这里得了点脸,还真拿自己当碟子菜了?”
“我一直很好奇,你们白家人的高高在上到底从哪儿来的底气?”
“你们家要钱没有,要权没有,除了自嗨还会什么?”
“我是疯了吗?放着好好的公爵不做,跑去继承你那个所谓的白家家业?”
“你那眼屎大点的家业,请问能买得起我外面走廊里那一溜的玫瑰花吗?”
白君兰被呛得老脸通红:“你你……”
白苏奇怪地看着她:“你们那点能生孩子的血脉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我有治愈之力,即便是不靠白家血脉,在我手底下怀孕生崽的雌性都数不胜数,你白家拿什么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