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道:“话不能这么说!这怎么分配肯定是有旨意的,你们没看见宫里的太监都来当押运官了吗?
这事儿可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他站起身来,在营帐中央来回走着,每一步都带着凝重。
祖大乐也赶忙附和:“是啊,大哥说得对。这事儿肯定得有旨意,马上就会有揭晓了,咱们在这儿瞎猜也没用。”
他挠了挠头,看向大哥祖大寿,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将军,门外侍卫来报,杨巡抚请祖大寿将军去巡抚衙门议事。”
众兄弟先是一愣,随即相互瞧了一眼,会心一笑。
祖大寿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对着帐外大声说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侍卫听后便退下了。
几个弟弟一下子围了过来,祖大弼拉着祖大寿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大哥,等你的好消息啊!你可得给咱们多搞一些火器回来。”
他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充满了期待。
祖宽也在一旁点头:“是啊,大哥,就靠你了!咱们可都盼着呢。”
他搓着手,脸上满是急切。
祖大寿微微一笑,拍了拍祖大弼的肩膀:“好了,别闹了,我去看看到底什么事。”
他转身走向营帐一侧,整理起自己的衣冠。
他先是仔细地抚平战甲上的褶皱,然后正了正头盔,每一个动作都沉稳而有序。
整理完毕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翻身上马。
他骑在马上,缰绳在手中紧握,双腿一夹马腹,马儿长嘶一声,向着巡抚衙门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神色凝重又带着几分期待,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
他的眼神却始终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思索着即将在巡抚衙门面对的情况。
在这等待祖大寿和秦良玉到来的间隙,气氛略显沉闷。
杨嗣昌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终于还是忍不住向领头太监发问:“公公,恕下官冒昧,为何皇上给秦良玉将军如此之多的火器辎重?”
他站在太监一侧,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透露出好奇与不解。
领头太监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在表面的茶叶,浅浅地喝了一口。
他抬眼看向杨嗣昌,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反问道:“杨大人觉得多吗?”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深意,眼神里却有一丝审视,让杨嗣昌有些不自在。
杨嗣昌面露诧异之色,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太监见状,放下茶盏,继续补充道:“哼,库里要是还有,皇上巴不得再多给秦良玉将军一些呢。”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搭在扶手上,神色悠然,一副洞察一切的模样。
杨嗣昌听后,神色一黯,默然不语。
他意识到自己或许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心中有些懊恼。
眼神也变得有些黯淡,微微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他深知,自己能在这局势复杂的辽东站稳脚跟,秦良玉的支持功不可没。
若秦良玉的武器配备比不过祖大寿,大凌河的形势必然会发生改变,这对辽东的战局影响巨大。
今后他说的话,算不算的上数,都要打个问号。
领头太监看着正在思索的杨嗣昌,轻轻一笑,继续说道:“秦良玉将军那可是深得圣上垂青啊!
她这样的大忠臣、大良臣,圣上自然会一直呵护有加。
当然,也包括你杨大人,你们都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他的声音温和,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里满是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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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嗣昌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感动。
他当即对着太监行礼拜道,动作干脆利落,神色庄重:“谢公公直言相告,下官感激不尽。
公公一席话,让下官茅塞顿开。”他的脸上满是恭敬,眼神中充满了对太监的感激之情。
太监赶忙起身,走到杨嗣昌身边,伸手扶起他:“杨大人,咱们都是为皇上、为朝廷办事,不必多礼。
你我都是一心为国,有些事明白就好。”
他微笑着看着杨嗣昌,眼中有一丝欣慰,拉着杨嗣昌的手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抚。
杨嗣昌起身,微微躬身:“公公高义,下官铭记于心。日后还望公公多多指点。”
他的态度谦逊,眼神里满是敬意,看向太监的目光就像学生看向老师一般。
太监笑着点头:“杨大人客气了,你我共同为朝廷效力,相互扶持是应该的。”
不多时,祖大寿和秦良玉先后赶到。
祖大寿身披战甲,步伐矫健,满脸红光,一进门就抱拳行礼:“杨大人,不知唤末将前来何事?”
秦良玉英姿飒爽,头戴凤翅盔,身穿鱼鳞甲,也拱手道:“杨大人,秦良玉奉命前来。”
杨嗣昌忙上前:“二位将军,这位是宫里来的上差,有圣旨要宣。”
祖大寿和秦良玉看向领头太监,齐声说道:“参见公公。”
领头太监缓缓起身,神色庄重:“二位将军免礼,今日咱家前来,是奉皇上之命,分发这批火器辎重。”
祖大寿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看向太监手中的圣旨,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秦良玉则神色平静,微微点头。
领头太监展开圣旨,清了清嗓子,大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火器辎重一批,分配如下。
祖大寿部得两千支燧发枪、两千支三眼火铳,秦良玉部得四千支燧发枪、四千支三眼火铳。
此乃朕之安排,望诸将齐心,共御外敌,钦此!”
祖大寿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眉头紧皱,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但是他不敢发作,和秦良玉二人跪地高喊着:“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此时面容和善的说:“二位将军快快请起吧。”
祖大寿向前一步:“公公,这……为何秦将军部比末将部多这么多?我部可是镇守辽东多年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