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的罪官和士绅的论罪已定,为了保险起见,不让事情节外生枝。
崇祯立刻下旨,对案犯执行凌迟和灭父族,省得夜长梦多。
崇祯为了惩戒警示官员,特意下旨让在京三品以上的官员观看行刑(内阁除外),而且不准他们请假,要全程看完。
百姓们早早就围聚在了午门之外,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快意。
不知道是不是麻木不仁,还是真正对这些贪官污吏恨之入骨。
很多百姓手里都拿着一个口袋,也不知道用作何途。
人群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眼神中满是沧桑和对这些罪人的厌恶。
他率先开了口:“哼,这些个贪官污吏和那些士绅,平日里可把咱们老百姓欺负惨喽。
这些当官的那是横征暴敛啊,多少百姓因为交不上他定的重税,家破人亡。这一次,可算是老天开眼了。”
旁边一位年轻的后生,眼睛紧紧盯着刑场,接话道:“可不是嘛,他们这些人,听说只要有钱,他就可以颠倒黑白。
多少冤案就是他们一手造成的,咱们老百姓有冤无处申,就盼着今天这样的日子呢。”
一位中年男人也忍不住说道:“那些士绅地主更是可恶,他仗着自己有点地,有点钱,就强占民田。
还欺负那些个寡妇孤儿,可怜那些没了依靠的人,只能默默流泪,现在他也有今天了。”
人群中一位小贩模样的人高声喊道:“今天这凌迟啊,真是便宜了他们,要是能让他们多受些罪才好呢。”众人纷纷附和。
凌迟都不能平息他对贪官污吏的反感,还觉得轻了……
这时,有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站出来说道:“虽说这凌迟之刑甚是残忍,但这些人犯下的罪孽,实在是罄竹难书。
他们视百姓如蝼蚁,肆意践踏律法。
不过,咱们也得从这件事里看到朝廷整治吏治的决心,希望以后这样的贪官污吏能越来越少。”
众人点头称是,一位老农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须说:“但愿如此啊,可这朝廷里的官,又有多少能真正为咱老百姓着想呢?
今天看这架势,皇上是动了真格的,可这能持续多久呢?”
旁边一位壮汉拍了拍老农的肩膀说:“老哥,你也别太悲观了,不管怎么说,今天咱能看到这些恶人得到报应。
心里就痛快,你看,还有这么多百姓带着布袋来,就是要把这些贪官污吏的肉带回去。
这就是他们的罪证,让更多的人知道,做坏事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原来他们拿口袋是为了分食贪官污吏的肉。
人群中又有人开始议论起当年袁崇焕的事情:“当年袁崇焕也是被凌迟,那时候京城的百姓也是这样分食他的肉。
不过袁崇焕那事,现在想来,是不是有什么冤屈呢?可不像这些人,那是实打实的坏。”
一位老者立刻反驳道:“那袁崇焕通敌卖国,证据确凿,哪有什么冤屈。
这些贪官污吏可不能和他相提并论,他是真正的卖国贼!”
众人又陷入了一阵争论之中,不过大家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即将行刑的刑场。
在专门为官员设置的观刑区域,气氛压抑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
那些被要求前来观看行刑的三品以上官员(内阁除外),一个个面色如土,胆战心惊。
礼部官员张大人,平时总是一副儒雅模样,此时却浑身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他的眼睛不敢直视刑场,却又害怕被一旁的东厂和锦衣卫发现自己的躲闪。
只能时不时地偷瞄一眼,每看一次,身体就更加剧烈地抖动一下。
他小声地对旁边的户部官员李大人说:“李大人,这……这皇上的手段也太狠了吧。
这凌迟之刑,实在是太过残忍,咱们这些人看了,晚上怕是要做噩梦啊。”
户部官员李大人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恐惧,他紧了紧自己的官服,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轻声回应道:“张大人,皇上这也是为了惩戒警示咱们这些为官之人啊。
不过,这场景,确实是生平未见。
你看那湖北布政使许璜,平日里在湖北也是一方大员,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真是令人唏嘘。”
兵部官员王大人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唏嘘?我看这是活该。这些人在地方上为非作歹,全然不顾朝廷的律法和百姓的死活。
只是,咱们在这看,心里总是不踏实,这皇上是不是对咱们也有所不满啊?”
工部官员赵大人听到这话,心中一惊,他本就胆小,此时更是被吓得面无血色,他结结巴巴地说:
“王大人,你可别乱说啊。咱们只要为官清正,何惧之有?只是这场景,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你看那刽子手的刀,寒光闪闪的,要是一刀弄下去,我的心都得跟着颤一下。”
“嗨!不是那把刀!行刑的是小刀,这是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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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还没开始呢,都别慌,稳住心神。”
吏部官员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诸位大人,咱们今天来观看行刑,可不能只看到这血腥残忍的一面。
咱们得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为官之道,看看这些人,他们曾经也是风光无限。
可一旦犯下罪孽,便是这样的下场,咱们要引以为戒啊。”
然而,他这副说的话并没有让周围的官员们安心多少。
刑部官员苦笑着说:“大人,话虽如此,可是这凌迟之刑,实在是触目惊心。
咱们平时虽然也知道律法的严苛,但是真正看到这样的行刑场面,还是觉得难以承受。
你看那些士绅,平日里也是高高在上,现在却像待宰的羔羊一样。”
这时,一位不知名的官员忍不住小声抱怨起来:“这皇上也真是的,为何非要我们来看这等残忍之事。
咱们平日里也都是尽心尽力为朝廷办事,虽说不敢说毫无过错,但也不至于像这些人一样罪大恶极啊。
这不是让我们平白受这惊吓吗?”
旁边一位官员赶忙捂住他的嘴,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低声呵斥道:
“你不要命了,这种话也敢说。今天在这里,咱们还是小心为妙,东厂和锦衣卫的耳目可到处都是。”
被捂住嘴的官员挣脱开来,小声嘟囔道:“我也就是说说而已,这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你看那些被脱光衣服绑在柱子上的罪官和士绅,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都察院左都御史陈大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诸位大人,咱们为官之人,本就应当清正廉洁,奉公守法。
今天这一幕,就是对我们最大的警示,咱们要时刻记住,我们的权力是朝廷和皇上给的,若是用来徇私舞弊,欺压百姓。
那必然会落得如此下场。咱们还是安心观看,回去之后好好反省自己吧。”
然而,尽管陈大人这样说,其他官员们的内心依旧无法平静。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不安和对未来的担忧,身体依旧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只能在东厂和锦衣卫的监视下,强忍着内心的煎熬,等着观看这残酷的行刑场面。
案犯终于押上来了,排在前面的就是以湖北布政使许璜、按察使刘荣等一众贪官污吏。
后面就是以卢员外为首的湖北士绅地主。
许璜和刘荣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面无表情任由刑场人员摆弄。
他们这些罪犯押到午门外刑场后,个个脸色苍白,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