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美人如英雄,不许人间见白头。
有太多人,以为女子祸水,牵绊英雄。
又怎知,英雄本不想做英雄。
他说他要带兵出征,我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自己答应的,从此后长居清韵,他亲口答应的!
可是他还是谋划了这一切,西征、乱城、决绝。
他不敢见然姐,也没有见晴歌。
唯独我知道,他要走。
他不想负担这一切,可这一切终究要他来负担!
我送他出邺城,终究没留住他。
直到,泰山顶上。
我看见他,一袭紫衣,在风里,像是一叶浮萍,若是都会倾覆在那层出不穷的计算里。
他居然一个人来了!
郭嘉呢?管宁呢?孙宇呢?
一个都没来,甚至连无名都没来。
那一刻,我以为他会死。
直到我看到管宁无暇的剑阵,看到郭嘉拼尽全力的梦境。
我明白,他一切为了我,为了然姐。
他可以置生死于度外,置冀州于危难,却不愿他的女人伤之毫发。
可是我不要,我不要他背负骂名,不要他不顾生死,我只要他好好的。
我治不好他的虚寒之症,也治不好他体内的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