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的七八轮炮击后,夏国西京的东城、南城、西城这三座大城外的小城——瓮城,整条防线,很快就被宋军的炮火给撕裂开了……
此时,西夏国西京东城、南城、西城前的瓮城,不复曾经身为繁华西京主城的前沿保卫的雄伟模样,它们已成残垣断壁……
这三处瓮城上的西夏守军,在大宋赵官家研制的大炮轰击下,已经死伤大半。
侥幸没有被炮弹炸死的残兵败将,也不再顾执法严峻的濮王李仁仲坚守城池的军令,他他们纷纷弃城而逃……
即便是有督战队的阻挠也无济于事,他们甚至倒戈向逼他们送死的夏军督战队挥起刀枪、发射击箭矢……
“报……”
“禀报濮王,西京南城,在宋敌召来的‘天雷’轰炸下,守军死伤大半。”
“南城上幸存的近千人兵将,在弃城逃跑时,与南城内地面的督战队厮杀起来,督战队被逃兵全歼……”
“濮王!我西京的南城,失守了啊……”
“报……”
“禀报濮王,西京西城被宋敌引来的‘天雷’轰炸后,瓮城和主城的城墙倒塌多处,城门破碎不堪……”
“报……”
“我西城大夏守军伤亡惨重!约两千多名幸存的西城守军,竟威逼利诱地说服了西城内的督战队,他们一起弃城,向现在没有被宋军攻击的北城方向逃去……”
“啊?!”东城的主城上,倚坐在太师椅的濮王李仁仲,忍着伤痛和高烧,他听着一批批的探马和传令官的回报,他眉头紧皱,钢牙咬碎,身体颤抖,面如死灰……
他艰难地从干裂而颤抖的嘴唇中,挤出数字:
“传本王军令,我军即便守不住南面和西面的瓮城和主城,败退下面的兵将,若有出城逃跑者,三族连坐受死!”
“传本王军令,南城和西城败退的兵将,转入巷战……”
“遵令!”
“遵令……”
传令官在濮王李仁仲面前,自然要接下军令。
可是,他们心中也不免怀疑,南城和西城的夏军都被宋军的‘天雷’给炸死炸伤了一大半,幸存者已成惊弓之鸟,他们还能听从濮王的军令吗?
不过,他们这些传令官倒是很乐意接濮王这道军令。
他们也看到了宋军一轮又一轮炮击的巨大杀伤力,现在濮王李仁仲正在督战的东城主城前面的瓮城几乎被宋军的炮弹给炸平了,而东城迟早会被宋军攻破。
正好趁着传达濮王军令之机,远离如此要人小命的凶险之地……
数名传令官手忙脚乱地跑下城,牵过那因炮声而受惊的战马,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去传濮王军令了……
此时,夏国西京东城上,共约有二千余幸存的兵将。
面对宋军如死神般的炮火洗礼,他们之所以没有弃城而逃,主要原因就是:
他们中或有被濮王亲选的督战队逼迫不敢逃者,
或有被位高权重、忠君爱国、身受重伤却誓死守城的濮王李仁仲那高尚的人格魅力感染而不惧生死者。
东城的主城上,还活着的夏军将士,手持弓箭等冷兵器,却无法攻击到城外四五百步远的宋军。
急得他们抓心挠肝,甚是不甘心。
他们只能躲在东城主城上的垛口下面,时不时地探出脑袋看一眼前方,以及城下,看看有无宋军城接近……
他们一次一次地探头观察宋军这方敌情,却都带给了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们中的很多人,在三年前也曾经参加过宋夏两国的战争,可是,以前打过的所有在仗小仗,无论胜负,都没有今日凌晨这般窝囊和憋气的!
宋敌能用“天雷”之类的武器打到自己,可是自己用弓箭、甚至是抛石机却打不宋敌……
“轰轰轰……”
“轰轰轰……”
宋军的又一轮炮击过后,东城上的夏军又有数百人血洒城墙,尸体和残肢被炸飞……
炮火的轰鸣声如同末日审判的钟声,在空旷的城池中回荡……
每一次开花炮弹的爆炸,都伴随着东城上的尘土飞扬、砖石崩裂、被炸起的守城夏军尸体和断肢在空中乱飞……
炮声,在夜空回响……
火光,在城头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