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多次出巡都带上他,让他能明显地感觉到,以前自己是个子凭母贱的没有父爱的皇子,现在却恰恰相反;他找到了久违的父爱……
只不过,赵构他却不知道,他的父皇已经不是原本那个人了,而是穿越者赵吉。
熟知两宋历史的赵吉自然知道:
赵构的气运绝对大,历史上的靖康之难,就他成了漏网之鱼;甚至是他主动入金营为质,金人还不相信这是大宋的皇子,把他遣送出金营。
赵构的命也足够长,历史上金军南下,搜山检海捉赵构,愣是生有捉到;苗刘兵变,都把赵构赶下了皇帝,他却神奇没有死于兵,之后又实现了反杀,得复皇位。南渡后,也不太平,赵构竟然能在新都城临安活到自然老死……
所以,穿越者赵吉只要出巡危险之地,就把‘小构儿’这个平安符带在身边,绝对可以起到用其强大的气运,化险为夷,必保平安的神奇作用。
此时,赵构当然不知道父皇的心思,他正用崇拜的目光,望向韩世忠和岳飞。
他幻想着:自己一定要熟读兵书战策,还要练好武艺骑射,再过四年,自己长到了如今岳飞这般年纪时,若也能像岳飞那样在战场上生擒敌军主帅,那自己将会被父皇更加宠爱。
到了那时,自己那位在后宫受冷落的母亲,也一定会母凭子贵的……
……
此时,赵吉环视着在场众人,皆是对韩世忠和岳飞钦佩有加。他心中更加高兴了,若不是慧眼识珠,按照历史上此时的韩世忠只不过还是一名小校,而岳飞可能是正在参军当大头兵呢!
“微臣世忠,有本启奏。”韩世忠躬身启奏道,他的双手正捧着之前岳飞亲笔所写的奏折。
赵吉微笑地问道:“世忠爱卿,有何事启奏啊?”
韩世忠躬身抱拳,立即答道:“启奏官家,一个时辰前,臣世忠与岳鹏举在军营内,接到圣旨,官家让我俩把俘虏李察哥带来受审。”
“我俩不敢怠慢,立即领亲卫兵,前往关押李察哥的军中牢房。”
“可是,李察哥甚是嚣张狂妄,不仅对微臣世忠和岳鹏举,无礼漫骂,他还、他还对官家……唉!臣死罪,臣不敢说出李察哥那大逆不道之言!”
赵吉猜到了韩世忠为何有所顾及而不敢说了,他风轻云淡道:
“良臣,但说无妨,朕心胸宽广!”
“即便是李察哥骂朕,那又有何妨?”
“朕岂会跟一条无能狂吠的恶犬一般见识呢?”
赵官家当着大帐内众人的面,能说出如此有逼格的话,不仅令韩世忠和岳飞震惊不已,就连宗泽、大小二种、郭成、姚古代、二刘父子、以及郓王赵楷和康王赵构,皆是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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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所言,极是啊!
官家之言,甚是有理啊!
官家之言,堪称至理名言啊!
就连被四名皇城司亲从官强行摁压着下跪的李察哥,他听到了赵官家那吞字清晰、不急不慢的装逼话语,他的身体竟猛的一震。
这一震,是他从心底发出的震怒!
“啊唔唔唔……”
被堵住嘴的李察哥,虽然嘴里发出不咒骂声,可是他在心里,却把面前十几步远的大宋皇帝的列祖列宗,都问候了一遍。
‘娘的,大宋狗皇帝,你竟骂本王是一条无能狂吠的恶犬?!岂有此理?’
……
韩世忠即便是得到了赵官家让他直言不讳,可是忠君爱国的他,还是不敢在天子和众将面前把李察哥那种大逆不道的原话,说与众人听。
韩世忠还是委婉启奏道:“李察哥之言违背三纲五常,微臣世忠羞于启齿,故让岳鹏举写于折奏之上。”
他说着就将那写有李察哥罪行的折奏,呈过头顶。
赵吉一挥手,示意大宦官梁师成取来。
梁师成接过韩世忠的折奏,转呈到赵官家的书案上。
赵吉只是翻开折奏简单地浏览了一下,他发现韩世忠和岳飞在折奏所写的李察哥的大逆不道之言,甚至是咒骂之语,都被用文绉绉的语句给替代了,但是大意还是能看懂的。
也就是说,李察哥虽然骂朕了,可是韩世忠和岳飞在共同起草折奏时,却为了避讳,把李察哥咒骂的原话改成了比较委婉的词语。
“呵呵……”赵吉微微一笑。
韩世忠、岳飞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于赵官家看到了折奏上写的李察哥咒骂他的内容后,竟然没有龙颜大怒,反而是微微一笑。
这令在场的大宋国这方阵营的所有人,都打心底认为赵官家的真的是胸怀大度啊!!
其实,他们的赵官家,还真的不介意像李察哥这样一条待宰的恶犬,对人无能的狂吠。
韩世忠看到赵官家看完了折奏后那种无所谓的表情,他反而提心吊胆了,他话锋一转,启奏道:
“正因李察哥出言不逊,有辱官家,微臣世忠和岳鹏举,才对俘虏李察哥,动用了鞭行……望官家恕罪……”
岳飞立即附奏道:“请官家明鉴,李察哥此贼,着实该打。若是官家要治我等对俘虏用刑之罪,那微臣岳飞打李察哥近二百鞭,请只治臣飞一人之罪。”
“哈哈哈……”赵吉大笑道:“良臣、鹏举二人何罪之有?你二人立此大功,对此等狂妄的俘虏李察哥,打了二百多鞭子,简直就是处罚得太轻了!”
“朕不会怪罪你二人,还而会依你二人的战功,重重嘉奖你俩。此事,由宗爱卿按朕之前制定并颁行的《军中奖惩制度》,速速去落实。”
宗泽从座位上站起,躬身抱拳道:“微臣遵旨。”
韩世忠和岳飞闻言,提到嗓子的心,也都落后了原位。
他俩感激地谢恩道:
“微臣世忠,谢主隆恩……”
“微臣飞,谢主隆恩……”
赵吉笑呵呵地说道:“二位爱卿,劳苦功高,速速落坐。”
韩世忠和岳飞遵旨,他俩挨着刘延庆之刘光世的身边入座。
赵吉抬手一指李察哥,幽幽地说道:“朕有话要问你!你肯降否?”
李察哥:“啊唔唔唔……”
赵吉高声道:“来人,取出塞在此贼口中的麻布团。”
皇城司的亲从官遵旨照办……
“呼!”
李察哥没有了口中的破麻布团,顿感呼吸顺畅了很多。
被强摁着跪在地上的李察哥,抬起他那发型凌乱不堪的大脑袋,一个恶毒的计策在他脑海里酝酿着,他目光阴冷地看向高高在上的大宋皇帝,冷笑着说道:
“呵呵……本王若降,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