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千灵大界,他似乎已经是最强的存在,按理说不应该想这些有的没的,可俗话说,知道的越多,胆子越小。
出了这大界,能与他斗上一斗的,简直不要太多,谁能保证他戴家康就没有什么奇遇?
鲁莽行动,一旦失败,他本人倒是可以借果身的帮助,顺利逃走,他爷爷呢?其他人呢?
他还有很多大事没做,怎么可能会随便涉险?要不是他爷爷不听劝,他现在甚至已经暂停行动,带着他们先回蓝星,再做之后的打算。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他总在关键的时候心软惹得祸,倘若他能稍微有点不孝,他爷爷铁定去不了戴家康那边。
深深的叹了口气,仍在行走中的孙宇和,瞬间隐匿身形,望了望所谓的演兵台所在的方位,飞身而去。
演兵台上,戴家康露出了即将功成的微笑,他清楚的看见,深陷时空场景之内的孙星海,挥刀的动作,越来越缓慢。
只要他的大刀一脱手,戴家康会立刻出手,将他擒获,有了孙星海,不怕孙宇和不现身。
他确实不知道孙宇和与孙星海有什么关系,可他更不相信,孙宇和只是恰好路过珐琅星。
所谓的赌,其实不是指的他与孙星海的对战,实际上就是赌那一份可能。
孙宇和亲自来西卜小域,多半是因为他发表了那种言论,来找他算账。
因为上次意外见识到了孙宇和的战斗,使他对孙宇和产生了‘可以与之一战’的底气,孙星海算是他的以防万一。
假使孙星海真的与孙宇和有什么关联,他说不准还能因为这个关联,获得更多他想要的。
唯一的观众席上,女人略显失望,她原本以为,通过战斗,戴家康可能会受伤,她便可以趁机带走孙星海。
哪料,戴家康准备的极为充分,她压根就没有任何机会,做她想做的事情。
她现下对孙星海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怨恨,恨他明明没有实力,还敢像傻子一样,前来应战,害的她即将失去很有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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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啊!这个孙星海,看来已是你囊中之物了吧!”
“夫人何必假惺惺的?你多次掺和抓捕孙星海的事,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妾身只是想要出一份力,好让外人觉得,你我夫妻同心,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呵呵呵!你有想法也不要紧,反正没有他,你什么也做不了。”
“瞧你说的,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都多少日了,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呢?”
“哼哼!原因是什么,你心里清楚!”
媚笑着看他,女人不再说话。
戴家康见她闭嘴,也不再与她对话。
隐匿在演兵台外某个角落的孙宇和,趁这个当口,分出一缕念识,潜入了演兵台之内。
正好瞧见他爷爷大刀离手,几近跪倒。
来不及再想其他,孙宇和的这缕念识急忙附到了孙星海的身上,使得他顿时感觉精神一振。
已脱手的大刀又被他拾回手中,他一边又开始挥刀,一边以意识问:“是阿和吗?”
“是我,爷爷可还再能坚持?”
“你若不来,我怕是栽了。”
“爷爷是打算继续,还是遁走?”
“你都来了,我岂能认输,给孙子当榜样,是爷爷应该的责任!”
“爷爷的刀罡,好像恢复了一些。”
“嗯!这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孙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我之间,有什么讲不得的,大胆的讲!”
“爷爷的刀法,好像练的不对,依照现在的行气路线,爷爷永远也不可能练成那传说中的威力。”
“是不是因为我少了一只手臂?”
“爷爷早就知道?”
“知道也没用啊!我的那只手臂是没有办法恢复的。”
“看来爷爷还有事情瞒着我。”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助我离开这什么演兵台?”
“爷爷可知道正确的行气路线?”
“当然知道。”
“这就好办了,孙儿的这缕念识,可以暂时的代替爷爷失去的那只手臂,接下来的事,不用孙儿直说吧?”
“只要我有双手出战,看我劈了他这狗屁演兵台!”
不再说话,孙宇和的念识向孙星海的断臂集中。
在躲于安全区域的戴家康的念识看来,本已经要倒下的孙星海,突然又有了精神,而后更是长出了一只手臂,改成双手持刀。
久违的又使用双手的孙星海,朝天一刀,对地一刀,再一个力劈华山,三道比原来大出五倍的刀罡,以一个巨大的‘工’字形,将整个时空场景震的破碎不堪。
其中竖着的那一刀,差点儿就劈到了戴家康的念识,逼的他不得不现身。
见他终于露面,孙星海狂声一笑,径直的飞向他,与他正面拼杀。
演兵台上,戴家康的嘴角溢出鲜血,他的脸色骤然变得铁青,疯狂大喊:“堂堂河主大人,也会搞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吗?”
没有任何回应他…
更加生气的他,又是大喊:“难道你怕我不成?有种的,现身相见!”
孙宇和陡然现身,站在演兵台外,轻蔑的看着他。”
见鱼儿已经上钩,戴家康忍不住兴奋道:“没想到,你还真的现身了,看来孙星海与你还真有什么关联呢?”
“你既然怀疑他与我有关,何苦还要对他下手,难道你以为你能胜我?”
“我看过你的战斗,你根本就是徒有虚名!”
“呵呵!你能确定那就是我的全部实力?”
“你如果真有自信,何不上这演兵台,与我对战一扬?”
“一个即将破烂不堪的地方,我可不上去。”
“你休要胡说八道,凭他不可能破我演兵台!”
“是吗?你难道看不见它已经废了?”
闻言连忙低头查探,仅瞬间,戴家康忽的飞出演兵台。
他前脚刚离开,演兵台立刻布满裂纹,接着便轰然爆开。
双手持刀的孙星海,以刀杵地站立不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