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偶尔也有讲礼貌的时候。”
“我也没说你不讲礼貌呀!陈宅大门外也没写‘孙宇和到此不得入内’这句标语吧?”
“奶奶好像还没起床,要不我还是过一会儿来好了。”
“你想害我被骂啊?进来等,我去洗漱一下!”
孙宇和走进陈宅大门内,又呆站不动。
陈念潇抱着儿子去洗漱,顺带敲了敲父母的卧室门。
陈全刚穿好衣服,正蹑手蹑脚的往门边走,听见敲门声,紧走几步到门后,拧开房门,与女儿四目相对。
“念潇,你妈妈才睡不到一个时辰,这么早,敲什么门啊?”
“爸爸,我是替人家敲的,你可不能怪我。”
“人家?谁啊?我们家这么早一般不来客人呀!”
“你自己出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我先去洗漱了。”
陈全出了客厅门,看见孙宇和低头站在那里,赶紧走到他面前,笑着对他说:“你这孩子,来了往门口一杵,给人家看见,还以为我们家不会待客呢!”
孙宇和抬起头看着他,有点局促不安的说:“陈爷爷,这些天让您担心了。”
陈全忙于公务,甘兰也没有告诉他,所以他并不知道孙宇和的身体被抢走的事情,听孙宇和突然这样说,疑惑不解道:“那不是公务吗?怎么能算是你个人的事呢?我也就是全力配合,没有什么担心的。”
听他这样讲,孙宇和明白他并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便也不打算点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您说的对,是我话多了。”
陈全不疑有他,拉起孙宇和的手,便往客厅走,进入客厅后,他松开手扭过头对孙宇和说:“你自己先坐一会儿,要喝茶自己泡,我去洗个脸漱个嘴。”
孙宇和点了点头没说话,等陈全走开后,看了看不远外熟悉的房门,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转头走到沙发旁,一腚坐下。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陈全洗漱完毕,又走到客厅,见孙宇和只是安静的坐下,便又笑着对他说:“我们家喝不起勾曲长青,也不知道你要来,不然的话,我就从单位带点回来了。”
孙宇和没想到他会这样讲,紧忙说道:“爷爷,我不是嫌弃茶叶不好,主要是我现在没有喝茶的心情。”
陈全坐到他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喝了一口,才问他:“你是来看你奶奶的吧?看来,昨天让我家兰兰落泪的,是你小子啊!”
孙宇和低下头不敢看他,声音低沉道:“我太不是东西了,明明早就答应过奶奶,不会再让她落泪,可我,唉!”
陈全哼了一声,低声斥责道:“即便是为了演习逼真,你也不该把自己弄的那么惨,兰兰她最疼你了,你这不是要疼死她吗?”
孙宇和一头雾水,不知道陈全说的演习是什么,等他说完,才疑惑的反问道:“什么演习?我怎么不知道?”
陈全愣了一下,喝了一口白水,回答道:“天兵伐罪啊!就是我都必须全力配合的那个!”
孙宇和完全懵逼,没有他的同意,竟然还搞起演习来了,这也没人告诉他呀!急怒攻心的他,也顾不得其他的什么,张口便要问话,恰好陈念潇走了过来,对她爸爸说:“爸爸,你该上班去了!”
陈全扭头看向女儿,没好气道:“这才几点,我和阿和聊会儿天都不行啊?”
陈念潇耸了耸肩说:“我无所谓,妈妈那你自己解释。”
陈全只好放下水杯,对孙宇和抱歉的笑了笑,赶忙起身向自家门外跑去。
孙宇和望向仍抱着儿子的陈念潇,刚要问什么,她却打着呵欠说:“侄儿,替我向参谋长请个假,我今天得补觉,这些天可把我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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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也不待回话,转头向自家楼上走去。
孙宇和莫名其妙的,只剩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半天才想明白陈念潇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敲响了陈全夫妇的卧室门。
卧室内,甘兰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身,正好敲门声响起,她便随口问了一句:“谁呀?”
孙宇和咽了一口唾沫,咳了一声,小声的说:“奶奶,是我,阿和!”
甘兰闻声一怔,继而又抹起眼泪,硬狠下心,咬着牙说:“军长来看我,理应请你进来,只是我心情不太好,你还是请回吧!”
孙宇和听见甘兰竟如此回他,赶忙哀声求道:“奶奶,我知道错了,求奶奶原谅我。”
甘兰抹了一把眼泪,愤恨的说:“你堂堂军长,说一不二,怎敢欺骗我一个弱女子?你知不知道,当我发现你不是你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你整天吹嘘,你是多么多么的厉害,怎么就被那样的两个东西,夺走了身体,你不是向我保证,会保护好你自己的吗?”
孙宇和听着甘兰如此‘斥骂’,当即忍不住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给她磕头,一边哭道:“是孙儿伤了奶奶的心,是孙儿太过自大,是孙儿不够谨慎,是孙儿有错,求奶奶务必保重身体,不要不管孙儿。”
听到孙宇和哭了,甘兰已经是心如刀绞,又听到他磕头如捣、连声自责,更是直接跳将下床,冲到房门后,一把拽开门,将他搂入怀中。
孙宇和在甘兰的怀里,哭的眼睛都睁不开,完全没有发现甘兰正心疼的揉着他的脑门,那种场景,一如当年小孙宇和闯祸,被甘潇潇暴揍一顿,哭着找到甘兰撒娇,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甘兰揉的是小孙宇和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