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声音的孙宇和,循着声音向后望去,发现是常伴帝君身旁的那人,冷声说道:“是孤!怎么?你也要帮她气孤不成?”
男宫人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筒形罐,脸上的怒意在看清孙宇和的脸后,转瞬消失不见,快走几步,及至其身侧,对他一礼,笑着说道:“原来是公王殿下,老奴还以为是别人呢!殿下素有贤名,怎的在这里与宫人置气?”
孙宇和哼了一声,望了望锦服女宫人,没好气的说:“孤原也不想如此,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位女宫人,也不知抽了什么风,要教孤学学这宫中的规矩呢!”
“哦?竟有此事?公王可准许老奴问问原由?”男宫人瞥了锦服女宫人一眼,对着孙宇和躬身说道。
孙宇和本也是临时被激怒,见有人愿意从中调停,自然是应允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也是看在你的份上,你尽快些。”
男宫人得到准许,又是一礼,转身走到锦服女宫人面前,质问道:“你可是故意生事刁难镇国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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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服女宫人躬了躬身,直言回答道:“并非如此,奴只是恪尽职守,绝不敢欺辱公王殿下,老宫人若不信,可问奴身后的其他人。”
男宫人没理会她的辩解,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故意说道:“那件事,老奴已替你求过陛下,据陛下所说,实不可错怪公王,你这样对公王,岂不是以公为私吗?”
锦服女宫人闻言,浑身明显一颤,咬牙说道:“奴不明白老宫人的意思,陛下曾言,奴婢也是常人,不可肆意欺之,莫非涉及公王,陛下竟要循私!”
“大胆,自己掌嘴二十,议论帝君,你莫不是疯了,陛下慈悯乃吾等宫人之幸,怎可再求更多,况且那人本就不是公王所杀,你却再三刁难公王,陛下若是知道,你想让你母亲无人养老吗?”男宫人见锦服女宫人失言,怒斥她道。
锦服女宫人想也没想,连着抽了自己左右各十个耳光,然后才说道:“那人?老宫人,那可是奴唯一的姐姐呀!即使她该死,可总不至于尸骨无存吧!奴的母亲最是疼爱姐姐,如今这样,奴当如何向母亲交代?”
男宫人看她已双目猩红,叹了一声说:“公王殿下是怕吓到德妃娘娘,才那样做的,况且,据陛下所言,还是公王殿下逼死了杀你姐姐的凶手,此等行为,难道不是替你姐姐报仇雪恨吗?你实不该欺辱于他!”
锦服女宫人看了看一脸恍然的孙宇和,对男宫人愤恨的说道:“奴不甘心,奴的姐姐对奴比母亲对好还要好,前些日子,姐姐还告诉奴,等德妃娘娘生产了,陛下定是龙颜大悦,到时一定会赏赐姐姐,她要奴准备好一起回家探望母亲,可如今,奴却再也没有姐姐了!”
男宫人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想起家中的孙女,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只好转过身子对着孙宇和,低头躬身不语。
旁听的孙宇和,弄明白刁难的原由后,走到锦服女宫人的正对面,直视着她,说道:“你是那个女宫人的妹妹?孤原不知,刚才对你大吼大叫,虽然是事出有因,可也是孤不察之过,没能救你姐姐,孤很抱歉,对不起啊!”
锦服女宫人站直身子,抬起头也直视着他说道:“对不起?奴的姐姐没了,只换来一句对不起?公王殿下不是英明神武吗?即便不能救活奴的姐姐,难道不应该查出真相吗?奴的姐姐忠心爱国,被陛下选中侍奉德妃娘娘,高兴的样子,奴都不知该怎么形容,如此一个爱国的国民被别人害死了,素有贤名的公王殿下,就只会对她的亲人说对不起吗?你真的是镇国公王吗?是那个威镇帝国,令诸王俯首帖耳的镇国公王吗?依奴看,你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