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穿着军装的一拨,大多比较克制,虽然个个都握紧双拳,胸背紧绷,脸色涨红,但也不过是在对面骂的太难听时,捶一下桌子,掼一下板凳,最多外送一句:卧槽尼玛卖批!
另一边穿保安服的,则多为舌战强者,但见其唾沫星子狂飞乱舞,不见其缩手缩脚争相往后躲,凡对面捶一下桌子,这边必集体往后退一步,对面掼一下板凳,这边则集体抖虱子,只有当对面外送一句时,这边必有人才高喊:你们有种去啊!
孙宇和原本背靠着门板站着看,怕被别人发现,又改为原地蹲着看,他正看的起劲,邢思军那个倒霉孩子不知怎么看见他了,大声吼了一句:“都别吵,俺师傅来了!”
他这一嗓子似虎啸若龙吟,直接令全场寂静无声,众人皆纷纷看向他,又见他盯着某个方向,尽皆扭头望去,被众人行注目礼的孙宇和,紧忙站起来尴尬的笑了笑,他瞪了一眼邢思军后,才向两拨人当间走去。
两拨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孙宇和的身上,孙宇和则慢悠悠的站到当间,左右都望了一眼后,淡笑着说:“我上一次见到军民吵架,那还是我自己穿开裆裤的时候,没想到,今天倒是叫我瞧了个过瘾,你们吵够没有,没吵够,我站到一旁去,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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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宇和的脸上带着笑意,可两拨人看见后,都觉得浑身发冷,穿军装的一拨先怂了,坐回座位上不再看向另一方,穿保安服的也两股颤颤,心虚的坐回座位,低头不语。
见两拨人都默不作声,孙宇和轻哼一声,走到穿保安服的一拨人近前,淡淡的说道:“你们是功德林保安队的代表,法家学社准备放弃功德林的独家租赁权,这事你们恐怕也听说了,雇佣你们的是法家学社,如今让你们各自回家的,还是法家学社,你们赖在功德林有什么用?”
穿保安服的一拨人里,一个长的偏女性化的小胡子,看了看不敢答话的同伴们,叹了一声,勇敢的站到孙宇和的正对面,直视着他,回答道:“当兵的不许我们拿私人物品,还不许我们进入功德林,我们中有不少人是偏远省来的,长的干了有十来天,短的也有三四天,这些工资,我们总得要吧!问当兵的,他们说姓韩的辞职了,她侄子也被抓走了,说我们不归他们管,让我们趁早滚回家去,这位领导,我想问你一句,你遇到这样的事情,如何处理?是灰溜溜的回家忍气吞声,还是坚定的抗争到底?”
小胡子的话刚说完,孙宇和便扭头看向穿军装的那拨人,见他们一个个都不敢与他直视,他便知道,小胡子说的应该是真事。
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小胡子,也看了看其他的几个人,脸色有些羞愧的说:“对不起啊!我作为一省军长,没有事先了解你们的遭遇,便自以为是的为军队开脱,使你们受到冤枉,我向你们道歉,你们争取个人应该的权益,我是举双手赞成的,法家学社欠你们的薪资,我会让他们尽快结付给你们,你们的私人物品,列个清单,我让保卫师的人给你们打包好,送到你们手上,我个人额外的给你们每人两万普通钱,算是替保卫师向你们道歉,你们看,我这个方案行不行?”
见仍是没有别人答话,小胡子壮着胆子说:“你是大领导,讲话可不能骗人,我本人认可你这个方案,现在就回去列清单,要是最后拿不到,我还来找你。”
孙宇和笑着对他说:“我讲话算话,你尽管放心,就像你说的,不行,你还来找我,一直到给你们弄好,让你们满意为止。”
待孙宇和说完,小胡子率先离开了宴会厅,其他穿保安服的,见此情形,也陆陆续续的起身,走出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