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似圣母一样的话语,彻底的惹恼孙宇和,他压抑怒火,不怒反笑道:“我帮了你几次,你都不肯再帮我一次,又凭什么让我原谅月正明?是,他是可怜虫,可当年,数他跳得最凶,华国人都以为他那句话是说给民众听的,可是,你我都知道,那不过是要逼害我娘亲的预告!”
大鼎中,小天面生哀怨,说:“我欠你的,迟早会还给你!可是,你难道忘了那个老头子对你的谆谆教导吗?月正明那是病急乱投医,真正坏的是那些外界蝇虫啊!”
孙宇和知道小天讲的是谁,先生的传道之恩他又岂敢忘怀,若不是记着先生教导的‘存心正念’,他压根就不会来找小天,眼睁睁的看着月正明死在北游路上,岂不解恨?
小天没有听见孙宇和反驳,便继续说道:“我第一次见月正明,是86年前,时年6岁的他,跟着他的师父和同门一起游历,那时候,是战乱年代,然而,他却依然天真,我偷偷的现身逗他玩,他却一本正经的要我别坏他道心,原来是他将我当成是狐鬼之流,我当然不高兴,为报复,弹了他的小雀儿一下,他哭着去找他师姐,结果,他师父与同门,一起气冲冲的来他房间,满屋子找我,笑死我了。”
听了小天的这些话,孙宇和的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意。
见孙宇和仍是不出声,小天流泪大声说道:“孙宇和,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说,你母亲在这里,也会让你帮他吗?不仅仅是因为我见过她,了解她心地善良,更因为,我与她都是母亲,区别是她只是你一人的母亲,而我是这蓝星所有生灵的母亲,我害怕我的孩子们心生嫌隙,我更气你们不珍惜生命,互相残杀!孙宇和,以你的能力,他们在你面前都是弟弟,换句话说,在我的眼里,你是他们的大哥哥,我求求你,帮帮他吧!”
小天动情的话语和大鼎里隐隐传出的抽泣声,终究还是打动了孙宇和,他并非是铁石心肠,恨月正明是真恨,可是,也正如小天所说,他是蓝星目前的撑天柱,只要月正明还是蓝星人,自己又怎能真的不管他!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说:“这一下是替我娘打的,小天,我就听从你这众生之母的劝告,去履行大哥哥的职责,给我这位老弟弟一次机会,但是我希望你记住,我不是在帮他,而是在帮你,就当是我这长子,替弟弟们向母亲忏悔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走到内院门边,又说道:“人说天道无情,我看不是,明明就是天道无私,未必无情。”
孙宇和出了无装观,回头看了一眼大门上的楹联,呵呵一笑,转头,一步踏出,观前无人。
无装观向北570公里处,孙宇和隐匿身形,出现于此,驻立半空,看向地上跪地膝行的月正明,他虽然答应了小天,可已经修出正气的他,做事不可亏心,必须堂堂正正,爱怨分明,所以,他不能直接若无其事的去帮他,再说了,试探他一下也好,免得以后才发现自己错信于他。
他心念一动,变作一位难辨雌雄的男子,于一公里外,卧躺在地等待月正明经过,等了一小会儿,月正明口颂道典,膝行至此,见他卧躺在地,立刻上前探望。
孙宇和感觉到他在探自己的鼻息,佯装悠悠转醒,说道:“呀!你这个老登徒子,为什么摸我?莫不是贪图我的美貌,馋我的身子?下流!”
月正明见他醒了,似乎无伤无病,便欲离去,孙宇和故意拽着他的道袍,说:“老牛鼻子,姑奶奶最恨你们这种人。”说着,便撕扯起来。
月正明扭头看他,眼睛瞪的像车灯,孙宇和假装害怕,松开了手,月正明不再看他,继续膝行。
孙宇和于他身后起立,捧腹大笑道:“月正明,你如此行走,要到何时能到盐正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