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傅曾教导过他几年,但不怪他一时没认出来,眼前这个秦太傅,实在是和几年前相差太多了。
头发白了大半不说,额间和眉心全是皱纹,面容沧桑了不少,人也瘦得有些脱相了。
身上更是没有了往常那股子上敢直言进谏,下可怒斥群臣的精气神。
秦太傅这些年定是受到不少磋磨。
思及此,商顾鼻头一酸,紧紧握着秦霈崇干皱的手。
“太傅,这几年,您受苦了。”
秦霈崇笑着摇摇头,看着他比从前更坚毅的脸庞,尤其是看到他手上的老茧,一脸心疼。
“是太子殿下受苦了才对。”
而躲在角落里的三城县令见到这一幕,惊恐的对视一眼。
汗流浃背了。
这下坏了。
这两人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他们方才好像还嘲讽秦县令来着。
完了!
赶紧跑吧!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默契的悄悄转身,鬼鬼祟祟地准备开溜。
但刚走了两步,就被司徒阔拦住了。
“站住!”
司徒阔将扛在肩膀上的大刀拿下来,右手握着刀柄,放到嘴边轻轻吹了一下刀刃,又用左手的拇指轻轻摸了两下。
眼皮都没掀,一副轻蔑的语气。
“三位,要去哪啊?”
“这……我们……”
三人面色一白,浑身抖如筛糠,连连摇头摆手往后退,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们就是,就是看诸位奔波许久,想去让人准备些好酒好菜,款待诸位。”
“对,没错,就是这样!”
司徒阔闻言冷哼一声,也没搭理他们,而是看向另一边的外甥。
“阿顾,你怎么看?”
商顾略加思索。
“既然庐城县令有心款待,那便去县令府上的库房走一趟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
听到这话,庐城县令如丧考妣,膘肥体壮的身子都晃了三晃。
见他这模样,司徒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早就听说这庐城县令欺男霸女,残害无辜的事情没少干。
还有传言说,庐城县令办案,一看背景,二看身价,证据那是一点用都没有!
这些年他办的冤假错案能有一箩筐。
这种人,说是为祸一方也不为过!
看这肥头大耳的模样,定是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这一路上大军也需要补给,而且他们也不多拿,大头都还给百姓就是。
司徒阔又看向旁边那两人。
河城县令和原城县令被他这带着冷意的眼神一扫,登时心尖一颤,赶忙转身恭恭敬敬的冲着商顾行礼。
原城县令率先表忠心。
“下官自愿拿出一半身家,献给太子殿下,助太子殿下成就大业。”
旁边的河城县令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一开口就把条件摆到这么高,真是一点都不顾我这个嘴慢的人死活了是吗?!
他咬了咬牙,一脸肉痛道。
“下官也愿献出大半家产,助太子殿下重回都城!”
听到他这话,原城县令听得眼角直跳。
不是,这你也要攀比吗?
你咋不全给呢?
以后不过了呀?!
忽然,他福至心灵了,又赶忙道。
“下官自愿献出全部身家!”
方才是他想错了,只要他这个县令还能继续当下去,散尽家产如何?
最后还不是会成倍的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