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左营的中部和左部千总与各自麾下的副千总、正副把总低声商议了一小会儿,随即两个千总对白老二低声道,末将等全听白统领决定。
白老二自然明白了两人的心意,看来这两人也如他一样不愿北上,这并非是两人不思进取,而是因为他们也如主帐内的其他将领们想到了一块儿去。
即唐世勋要立朱雀左营与朱雀右营,一旦两营尽皆满编可不就是近万将士?加之零陵县境内还有柳家军的数千‘杂牌兵’,这连后勤辅兵也齐活了不是?
故此,白老二麾下的中部与左部将领们觉着留在零陵县也能接受,因唐世勋既然要在零陵县境内养朱雀左营与右营的近万将士,恐怕还是想在适当的时机南下谋取道州!
白老二字斟句酌地对唐世勋拱手施礼:“公子,末将以为将步兵左营改番号为朱雀右营甚好,不过要由那位素未谋面的熊老先生来重新训练,呵呵,这总得让中部和左部的将士们看到那位老先生的能力不是?”
主帐内的所有将领皆对白老二这番绵里藏针的话语甚是认可,的确,白老二麾下的将士并非没有战斗力,这好端端的凭甚还要让个老头儿来重新训练?
唐世勋自然理解,他笑看着王秀荷:“王科长,熊老先生何时能率部抵达门滩军营?”
王秀荷深吸了一口气以按捺心头的激动,语气平静地答道:“回公子的话,熊老先生最迟在酉时便能抵达。”
原来今早秀荷陪着唐世勋乘上马车之前,就已用信鸽给熊无畏传去飞信,命他率一千八百余私兵来门滩军营,当众给唐家军的将领们演练一番。
唐世勋微微颔首,随即对白老二笑道:“还有将近一个时辰,届时诸位一同去观摩熊老先生麾下的千八百余儿郎操演便是。”
‘嗯?’除蒋擎天与麾下几个将领以外,主帐内的众将领皆是面露惊诧之色,莫非是咱听错了?千八百余儿郎?那熊老先生手中有如此多将士?
童英则若有所思地看着王秀荷,他在上个月中旬时曾去珠山大营待过两日,想来熊老先生便是那个骨瘦如柴的熊无畏,但童英当时只晓得熊无畏有支人数未知的私兵,且他清楚这都是王秀荷的私兵!
之后童英听说王秀荷裁汰了步兵左营的一千将士,把蒋擎天等千人并入该营成立了新的右部,并由蒋擎天所部负责珠山和水口山等地的防务。
但此时童英的头皮已是阵阵发麻,熊无畏居然要率一千八百余私兵来门滩军营操练?可以想见这一千八百余人还不是蒋擎天麾下的一千将士,因蒋擎天的麾下还要负责珠山等地的防务不是?
童英惊疑不定地瞥了眼王秀荷,太吓人了!这个女人居然在私下里豢养了如此多的私兵?而且他敢肯定,这主帐内恐怕除了他和唐世勋、王秀荷、蒋擎天等人以外,其他的所有将领在此之前皆被蒙在鼓里。
柳大钧和秦九直感到脊背发寒,这个毒妇不仅在名义上掌控了白老二的步兵左营,且她私下里还有一个闻所未闻的熊老先生,而这位老先生居然还有一千八百余儿郎?
袁得胜和赵烈亦是眼皮子一阵乱跳,难怪唐世勋会让王秀荷来参加如此重要的军事会议,一个娘们又如何?这年头谁不是手里有兵就有话语权?
就如之前祁阳城的倪夫人一样,由于寇宁国等精锐老贼皆效忠倪夫人,谁不晓得她才是真正的祁阳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