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够安生地做个丫鬟已算是幸运,秦薇儿犹记得当初零陵城刚沦入献贼之手后,多少家族惨遭屠戮?又有多少名门望族的女子惨遭祸害?
随即她又想到自己和秦家,虽然她昨晚义愤填膺地说她爹没有怂恿她,但她之所以想对唐世勋投怀送抱,不正是为了她们秦家?
这根本无需她爹怂恿或唆使,秦薇儿自己就知道该如何做,毕竟她见过太多家破人亡的惨剧,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她的家族,她都已决定要如此做了。
虽然她的投怀送抱最终也没能真的成为唐世勋的女人,但她很清楚,就昨个这一宿的经历,她就不信唐世勋还能轻易将她甩掉!
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她的直觉与经验告诉她,就如她对他食髓知味一般,那坏小子又岂会真的对她毫不动心?
要知道她见过的如今在唐世勋身边的女子,有谁像她一样整日以布巾裹住玉颈?她岂非是独一份?而且她很确定那坏小子对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邪念,嗯,或者说那小子本身就有这等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嗜好吧?
秦薇儿撇开心头的思绪,不动声色地问道:“秀荷,你们昨个夜里住哪儿?许南潇又住哪儿?”
王秀荷闻言不禁幸灾乐祸地笑道:“小妹和两个丫头住在小厢房里边,许南潇则住在对面的西卧房,说来也是有趣得紧,昨个夜里小妹听到了她的痛哭哀嚎声哩!”
“痛哭哀嚎?”
秦薇儿不禁一怔,旋即透过铜镜白了王秀荷一眼:“你个小妮子怎的也乱嚼舌根呢?难不成还有谁敢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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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当真没胡说!”
王秀荷见秦薇儿竟是不信,遂凑到她耳畔低声耳语了一番。
秦薇儿听罢顿时便忍不住笑意,好你个许南潇,这可真是自作自受!
同时她心中也暗自好奇,不知唐世勋此时又在跟许南潇在说着何事?
正堂中。
扮作老夫子的唐世勋正精神奕奕地端坐于上首。
虽说昨个夜里有那么一段‘小插曲’,即便他被秦薇儿给撩拨得满腹邪火,但他硬是以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了自己的欲念,因为他必须要好生休息,否则今日还如何处理诸多的事务?
何况,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之后就进入崇祯十七年了!
当然,他虽保存了精力,且经过一夜歇息后脑子也极为清晰,但那股子邪火可没法消除。
这不,此时看着跪在他脚边的许南潇,他的心思就极为复杂。
只见许南潇的俏脸上有一道红红的巴掌印,她哪还有昨晚那等亲切可人的笑脸?且她眸子里满是惊惧之色,因她可吃不准这位老爷子究竟会如何处置她,此时她正神色凄婉地哭诉着自己昨晚的遭遇。
许南潇脸上的巴掌印可不是唐夫子打的,昨个夜里她悄悄去东卧房外偷墙根,结果被唐夫子的亲兵仇大刚给发觉,之后被仇大刚给抓去了柴房审问,而她被打的可不止是脸上的一巴掌。
前阵子童古率部南下驰援泷泊镇时,曾留下了一些亲兵保护唐夫子,而牛高马大的仇大刚便是其中之一。
仇大刚是个一根筋的憨实人,他始终牢记童古将军的吩咐,那就是保护唐夫子的安危,因此他对安保之事极为上心。
无论是于猛和翟老八等人,又或是已经牺牲的李大柱,都对仇大刚极为认可,这憨货一不耍钱二不嗜酒,当值时他总会贴身护在唐夫子身旁,一旦有甚危险,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给老夫子挡刀!
不过仇大刚在休息时有个嗜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