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最基层的‘队’,戚家军的队制为队总一人,兵十人,伙兵一人,计十二人。
而唐世勋的这支骑兵,最基层的队也是十二人,设队总一人,副队总一人,兵十人。
三个队为一‘旗’,设旗总一人,副旗总一人,一旗总计三十八人。
三个旗为一‘局’,设百总一人,副百总一人,一局总计一百一十六人。
四个局为一‘司’,设把总一人,副把总两人,一司总计四百六十七人。
另设有‘司级’镇抚小队,由唐世勋的弟弟唐世绩任镇抚之职。
这几日来,唐世勋和唐世绩等人,都在商议和挑选各级低层将领。
而这支五百人的骑兵队伍之‘把总’,在众将领的推举之下,由唐老夫子‘暂且’兼任之。
之所以是暂且兼任,是唐老夫子自己提出来的,他这么做,自然是想徐徐图之,以免这帮老贼心里有甚其他的想法。
而唐老夫子还要求各级将领都要仔细学习各类鼓号声和旗语等等,且每日都重申各项军令与赏罚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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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了收买人心,在这支骑兵队伍中同样运用了重金赏罚制度。
哪怕只是小小的操练和着装等事,也都由唐世绩的镇抚队伍计入考勤,且在大年三十之时评出第一期的最佳队、旗、局等等之赏罚。
再有便是,这帮骑兵虽然基本上都有完整或残缺的盔甲,但他们的着装很不统一。
因此唐老夫子还命营地外的妇人们,加紧赶制了五百余件简易的黑披风。
而各级将领的披风背后,则绣以白色条杠。
如队总和副队总为一条杠,旗总和副旗总为两条杠,以此类推。
此时的主帐之内,满是带各条白杠的黑披风将领。
其中有两个副把总、四个百总与四个副百总,十二个旗总与十二个副旗总,三十六个队总与三十六个副队总,以及镇抚唐世绩。
加上唐老夫子,正好是一百零八人。
众将恭敬地齐声见礼道:“拜见夫子!”
唐老夫子拄着拐杖朗声道:“诸位免礼!坐!”
众将按着级别高低,刷的一声齐坐在粗糙的木墩子上。
唐老夫子站在悬挂的地图前重重地顿了顿拐杖,并沉声道:“诸君,湘口关以西的湘江大夫庙防线,崩了……”
他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详细地给众将讲述大夫庙防线的重要性,以及这道防线为何会丢的原因,还有丢了这道防线,对于湘口关至高溪市的湘江水道会产生怎样的重大后患等等。
众将领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军事会议’,听着唐老夫子那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且他说得既直白又浅显,即便这帮老贼都没读过书,但毕竟都是上过战场的人,因此都听得很是明白。
许多将领听到那帮不要脸的水师降兵跳水逃跑,居然还炮击申公子的旗舰,皆是气得咬牙切齿,若非大家都记得唐老夫子的赏罚制度,恐怕早已在主帐内破口大骂了。
待听到唐老夫子讲这条防线崩溃的后患与危害时,不少将领皆神色凝重地盯着地图,这麻烦很大啊!
唐世绩也是剑眉紧锁,他不仅在思考二哥世勋的话,同时也很疑惑,这些重要的军事,何须连最基层的队总与副队总也叫来参与?
这在唐世绩看来简直是莫名其妙,自他成为幕僚以后,无论是在宝庆府跟随钱主将,还是后来跟随童古将军,不都是几个主要将领和他们几个幕僚商议就行?
怎会如二哥世勋这般,居然连小小的队总都叫来开会?
当然,唐世绩也只是在心里如此想,面上自不会表露出来。
而在座的基层将领们,特别是正副旗总和正副队总们,他们足足有九十六人!这些人从来都没想过,如此重大的军事会议居然也能有幸参与,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们激动至极。
虽然他们听懂了唐老夫子所言,但他们同样不是很明白,这些军事上的事,为何连他们这些基层将领也要来‘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