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三)窄巷宽街(2 / 2)

从在这里的卧牛堡村向阳路走出村庄,站在村外的路口四处打量。一片开阔地没有什么遮拦,西南方向的那片郁郁葱葱处相对比较高处还是早就已经习惯了的庄稼地覆盖。早些年还有几棵树的地方,如今的看上去光秃秃的。

就在这里的除了庄稼地,还是庄稼地。数条纵横交错的乡村机耕路间隔着在这里的彼此之间的相处相连,边界感油然而生。本来就是一个整体的却是人为间隔,难道就是为了生产操作上的便捷?

自然村的命名还是得益于就在这里距离所在的自然村出去大约能有数里的传说中的地底下还埋没着一头铜牛。与此同时还影响到了附近周边的发展,金牛街道办事处就在这里这样的背景下得到了成长。街道办事处驻地早就已经习惯了的县国营酿酒厂所在的老街村距离上面提到的卧牛堡村大约能有五华里。

在这里的人们自带着一种区别于其他地方的优越感:上班了吗?那个地方的人总是以自己所在的村庄还有县国营感觉到骄傲和自豪!近在咫尺的周边其他的村庄就没有这样的待遇,这样也就惹得在这里的周边其他村庄里的居民自己的心里不平衡。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谁也不能怎么样?只能是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日子,就在这里的不平衡里。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公平?本来就是僧多粥少的事,“先这么凑合着吧!”这么说既是一种无奈,又是一种结果。“那就先这么凑合着吧。”得不到任何解决问题的人们一个一个的心灰意冷的散去,还得守着这样的不平衡过日子。

“高粱白”的原料还是在这里的卧牛堡里的居民提供的,周边方圆数十里也只有卧牛堡这里的高粱最好。另外,之所以选择在那里的老街村建立酒厂,还是因为那里的水质好。那个时候的几乎每一个县都有自己的酒厂,不同的品牌不同程度的知名度。更多的高粱、苞米、地瓜干被簇拥着送进了就近的酒厂。

节日的餐桌上,亲朋好友的聚会中,各种各样的宴席上红白喜事生意洽谈接待客户走亲访友。如今的东滨老街酿酒有限公司就是在以前的国营东滨酒厂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老街酒厂至今仍还是在那里发挥着自己的作用,为了东滨市的发展呕心沥血兢兢业业。

大南窑那边埋没着的铜牛仍还是一个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不再是那么上心去计较。还仅仅只是做为一个传说提供给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之一,卧牛堡就好像是这样的中国农村千千万万的自然村一样正在那里以自己的方式承载着过往,存在着希望。

走过路过这里的人们偶尔也会多看几眼,想象着自己路过的这个村庄曾经拥有过的还有正在那里憧憬着的。然后再拿着拎过来与自己所在的村庄相提并论。一条河拱卫着在这里的卧牛堡,几步之遥就与外边彼此之间的间隔着。

好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的张扬着,一旦落败自然也就滋生了新的自卑。想想自己那个时候的好,家里房高粮多,距离这里十多里还有自己家里的庄户佃户。跟着自己家里的账房先生出去算账,一句总是觉得有些小心翼翼的谨慎着“小少爷来了!先生来了!快点儿沏茶上好点心”。

如今的自己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倒还不如以前的那些佃户,要是再能有机会喊上一句“小少爷”也就只能是觉得有些客气。还仅仅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总不能直呼其名吧?

这一次的当兵回来看看,由于还是自己一个人的常年出门在外。家里的光景过得一年不如一年了,老人都这样了懒得说他。想着当兵就去,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那可是子弹不长眼的地方,自己一个人要是吃了亏可别回来折念老的!

“唉……路是自己选的,这也怨不得别人!”那个时候的家里人自然也是拗不过他,总是想着怎么才能出去走走看看趁着自己还年轻!想去就去,谁也不会拦挡!再说你自己也不会听俺的,就多说一句话:吃亏也好,享福也罢。自己一个人看着办吧!

那个时候自己家里的那两位老人还在,逐渐上了一些岁数能力开始有限。下边的干活的一看这家里的也没个年轻人在那里支撑着也就只能是凑合着跟着老的干,老的实在是干不动了。这家里的自然也就只能是有些力不从心,本来打算什么时候可以把自己的座位让给这年轻人,没想到他自己一个人总是想着当兵。

就这样就是想着撂挑子却总是没人能接,一开始还能咬咬牙再坚持几年。这些年自己一个人也是实在是挑不动了,一看就知道这家要散。老的干不动,小的不想接。这日子还有好?有些下边的人开始人心惶惶,这样的日子过得还能有什么盼头儿?

上边的人自己干着费劲儿,下边的人又不齐心。三三两两拉帮结伙,领工的早就已经习惯了谁想干就干不想再去得罪哪人?在这里的日子过得还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呢?又何必这样去没完没了的得罪人,费力不讨好?

一盘散沙再也难以聚拢到一块儿去,不用说旁人,就是他们自己那爷俩儿不就是不一条心?自己的先祖也就是那位武状元老爷爷自己挣下来的那么大的家业就这么眼睁睁都看着自己落败?

等着那位小少爷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时候一看这家里的情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作!觉得家里的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只想着怎么才能接着出去打仗。看着自己的儿子又走了,老人一下子就瘫软在家里的老太师椅子上。从此以后也就只能是在炕上过日子了,再也没有下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