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依李牧之计重新返宫要求增粮,但是当他来到郭高升的大账时,对方的嚣张样却让他五雷轰顶。
因为郭根本就没把自己这个公子放在眼里,甚至语气中尽是嘲弄与讽刺,说什么你赵公子平日瞧不起我们父子,这回该知道错了吧。
“不错,我赵嘉平日是对你父子二人颇多不敬之处,不过今日来此的目的非个人恩怨,还望郭少尽快给予供应,再拖下去的话,外城的军民必支持不下去,这样就不用敌人攻城,我们自己就得主动投降了。”
“明白,这种话你赵公子不说我也清楚,不过实在不能多给呀,否则会给人骂。”“为什么,为何不能多给,还会给人骂,难道还有人比我们更需要粮食吗?”
“正是,比如城内的灾民,你定也知道,那人数可不少于十万。你自己算算,即使每人少发一口那也要少给多少的粮食,这还不是关键之处,关键的地方在于别人也不会松口。”
“这我管不了这么多,我只是让你明白外城将士不可一日无粮,否则……”“否则怎样?”“否则我们反了!”赵嘉竖起双眉。“你,你敢,这可是犯上之罪。”“目前当然不敢,不过你可不要逼我。”
“我也没逼你,是你自己太不会做。”“是吗,我不会做,那要怎样才是会做?”“哈哈,很简单,就看你答不答应了。”“什么要求,快说。”“哈哈,就是你这未来的赵国储君向我郭升叩三个响头,那我便多给三千乘的粮草给你们。”
“给你磕三个头?放屁!”赵嘉气极,拂袖大踏步走了出去。“哼,有志气,别以为了不起。过不了几天,你就会乖乖来求我的。”郭升恶狠狠的吐了一口痰。
赵嘉刚刚走了久,另一求粮的人又来了,这人是谁呢?竟然是白妃赵雅姿。“呀,想,想不到呀,王妃驾到,有失远迎。”郭升故意装作惊恐状。
“郭公子不必多礼,我这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才来你这,请问可以立即给我数百担粮食救急吗?”“什么事,这么紧需?”“便,便是避难棚里的儿童严重紧缺粮食发,要是再没饭吃,那数千孤儿就等同饿死了。”
“是吗,没这么严重吧,昨天不是刚刚发过去一些的吗。”“但是那点远远不够用。”“这,这就不关我的事,要是再多给些必须得有大王的指令才是。”“我知道,但如今迫在眉睫,公子可否先给了我们,待我回宫再向大王禀报?”
“不行。”郭升武断的道。“为什么,难道,难道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忍心让他们饿死?”“不是我铁石心肠,是没有办法,我也为难呀。”
“方才赵公子来到甚至要我给他们几千的粮草,要是给他们知道了我有都不给他们却给你们先,那我怎么面对他们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
“这,你的难处我也明白,不过几百担也不算多吧,不可以分一点军饷给我们吗。最多我事后叫大王再补多些给他们好了。”“说得好听,你可知道我们整个赵国粮草都紧缺,说多给就可以多给吗?”
“那,那怎么办,我,我雅姿代孩子们求你了。行行好,郭公子。”“不行。真的不行,除非……除非,唉,还是不说好了,你贵为王妃肯定是做不到的了。”“什么条件?不管什么条件我,我都会答应,为了孩子。”
“是吗,真的?”郭眼中露出了淫邪的神色。“这可是你说的,说到做到?”“说到做到。”“唉,瞧你的可怜样,我同情心发作,只得勉为其难。”郭升佯作一副为难样。
“说吧,什么条件?”“那好,你听清楚了,说来也很简单,就是,就是王妃当着我的面脱下几层衣服便可。”
“你,你说什么?”白妃又惊又讶,似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听清吗,我要你当我的面脱几层衣服给我瞧瞧。脱一件一百担,三件三百担。怎么样,愿意不愿意呀?”郭升笑得更淫荡。
“你,你,放肆,竟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不怕大王知道后处罚于你吗?”“我怕,我怕得要死,不过这是报你平日正眼也不瞧我一眼的仇恨。”
“你有什么了不起,自作清高,如今还不是要来求我。想好了,要么脱,要么免谈。这里没别人记录作证,我才不怕大王相信你的话,哈哈。”
“好你个郭升,我们回头见。”白妃脸都气绿,扭身急走。“太好了,今日一连作弄了两个平日高高在上的王候贵妃,实在解气。灾民算什么,将士又算什么,还不是统统由我郭升说了算?哈哈。”郭升仰首大笑。
二日后,赵嘉率领的六千老弱病残之赵兵把王宫围了个结实,要求赵王献出郭开父子以平民愤。人数虽不多,战斗力更是低下,但他们的义举却赢得了所有王宫将士的支持,一呼百应。
竟然逼得赵王迁不得不亲自出来道歉认错,同时立即承诺撤了郭开父子的监粮司之职。这才平息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兵谏逼宫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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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赵嘉与得胜的赵兵退下回返时,躲藏于宫殿大门内的郭开这才伸出头来。挥汗庆幸之余饮恨之极的自语道:“李牧,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支使的。你想要我死,哼,看最后真正死的是谁!”
“公子,你回来了,呀,还有这么多的粮草,太好了。”李牧见赵嘉满载而归喜出望外,大声道:“就凭这批粮草我们就可多撑他个一月半月,太好了,辛苦你们。”
“将军,粮草是征求来了,但大王还是不舍得杀掉郭开父子,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做到这步了,不过就怕有后患。”
“是吗,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这个奸臣就暂且让他多活几天吧,下次我亲见大王必力陈其误国误民之恶行。”
“也只好这样了。来,就让我们犒劳三军,庆祝一番吧。”“不错,传我将令,所有弟兄今夜起痛快大吃,不胀不休。”“是,谢将军,谢公子……”
“两位大使,还记得我说过的三琴绝色之名乎?”这日郭开兴冲冲的跑来李顿行馆,一开口就邀请两人前往观赏其歌艺。
“什么,这三奇女子真的来到邯郸,她们不怕死吗?”“不是三个,只是其中一个,叫琴痴的竹凤。”
“喔,原来如此,不过难得她如此有胆量,我们不去捧场那是对不起她了。”“不错,顿大人说得对,我俩就陪候爷会会这名满天下三绝琴伎吧。”
第二天,当三人及随从来到邯郸晋阳河边的时候,一条古香古色高达三层的楼船停泊在河边,其后尚有一条较小一些的附行船,在这高阳照射下显得艳而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