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和张骁已经十多年没有见面了。
如今二人再次相见,刘宏表现的有些兴奋,将所谓的皇家礼仪都给抛之脑后。
经过简单的交谈,张骁也找回了二人年少时的感觉。
此时,二人之间的谈话,没有朝堂上的紧张,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
他们只谈论年少时的情谊,只谈论过往。
只要提起以前,刘宏都会一脸向往之色,并滔滔不绝的对张骁诉说着往事。
说到兴起时,刘宏还会拍着桌案,仰头大笑起来。
当提到张骁让他穿上捡来的恶臭衣物,还在他脸上抹上泥巴时。
刘宏脸上的幽怨之色,看的张骁直起鸡皮疙瘩。
当听到张骁因为在平乡城前,说了他老师坏话,被南华真人得知。
南华真人以训练为由,狠狠地训练了张骁数个月时。
刘宏当即笑的前仰后合,甚至飙出了泪水。
这小子在平乡时,可是没少欺负自己,南华真人如此做,等于给他刘宏报了仇。
也多亏了南华真人如此严苛,才能教导出自己骁弟这样的人杰。
兄弟二人一直谈论到了下午时分,直到刘宏的肚子都咕咕叫了,刘宏才停止了同张骁的攀谈。
不过,刘宏并没有放张骁离开,而是交代下去,在他寝宫内,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他要同张骁小酌一杯。
张让离去后,刘宏又兴致盎然的同张骁闲聊起来。
就在张骁将自己的过往,简略的同刘宏述说完毕后。
刘宏突然表情严肃的接近了张骁,在其耳边小声的问了一句。
张骁闻言,心中一动,随即对着刘宏小声的开口说道。
“兄长,家父的确将一切,都交给了愚弟。”
刘宏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早知会如此的笑容。
在张骁的注视下,刘宏伸手从桌案之下,拿出了一叠厚厚的纸张,递给了张骁。
张骁见状,伸手接过了纸张,脸上还带着疑惑之色。
“骁弟,这是为兄这些年,费尽力气派人记录的,你将其拿好,回到府中在看也不迟。”
说罢,刘宏从他身后,取过来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了张骁。
张骁见状,心中又是一动,随后,他小心翼翼的将纸张放入木盒中,又将木盒装进自己的怀中。
“骁弟,为兄知道有些事情,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作主张,为兄也知道,你会生为兄的气,不知你是否记得,为兄当年便同你说过,不论如何,为兄都不会伤害你,不会伤害你的家人!”
刘宏轻轻一叹,目光变得有些飘渺。
“当年,为兄不明世事,将一切都想的太过简单,是你点醒了为兄,给为兄指出了一条明路!如今,为兄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并即将成功走到路的尽头!为兄知道,这条路的尽头,定有前所未见的美景,等着为兄!”
说到此处,刘宏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歉意之色,又开口说道。
“你两位叔父的事,为兄也是事发之后,才收到消息。不过,为兄并没有着急为你两位叔父报仇!为兄知道,你下山后,会亲自找到邺县袁家复仇。而且为兄还利用了此事,联系到了你的父亲,并吩咐他一些事。”
说到此处,刘宏面带忐忑之色,轻声的对着张骁问道。
“骁弟,你不会怪为兄自作主张吧……”
张骁闻言,对着刘宏笑着摇了摇头。
“兄长可否记得,当年愚弟曾答应过兄长,要帮助兄长完成你心中理想?你骁弟说话,从不会食言,若是没有兄长暗中相助,也就没有今日的张家,更没有今日的张骁!至于愚弟两位叔父的事,也不是兄长所做,愚弟为何要怪兄长?”
刘宏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释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