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强悍的骑兵,令中年人眼中的震惊之色更浓。
“想必这位就是冀州的少年英雄,大汉最年轻的骑都尉张骁了吧?本将名为公綦稠,幸得陛下赏识,忝为护乌桓校尉!”
虽然和公綦稠是第一次见面,可眼前之人,却给张骁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末将张骁,见过公綦将军!虽然是第一次同将军见面,可将军之名,末将如雷贯耳,慕名已久!”
“哈哈哈……”
听了张骁的话后,公綦稠不由得仰头大笑。
公綦稠的嗓门很大,声音也很粗重,笑声亦是如此。
笑了片刻后,公綦稠也不见外,他一把拉住了张骁的手臂,就往城池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道。
“张将军,快随本将军入城,此处不是谈话之处!本将军早就为张将军准备了丰盛的酒菜,还有热乎乎的热水!”
“张将军你可能不知,本将军已经关注了你许久,你在中山打的那一仗,当真漂亮!在听到异族有异动之时,本将军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
“这不,本将军直接就书写一封求援信,派人给你送了去,没想到,张将军来的如此快,他辽西鲜卑的兵马,还没有完全聚拢起来,张将军就赶来了宁县……”
公綦稠边走边喋喋不休的同张骁说着话,虽然公綦稠的话比较多。
可张骁却反感不起来,他反而觉得这个公綦稠,没有丝毫心机,是个直爽汉子,可以结交。
张骁也没有开口答话,而是任由着公綦稠拉着自己,听着公綦稠唠叨,笑着走向宁县城门。
一刻钟后,一行人终于进入了宁县城内。
刚走进城池,张骁的目光一凝,眉头也紧跟着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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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表面干净整洁,城池高深的宁县,内里却是如此的不堪。
只见宁县城内,几乎看不到百姓的身影,所有的房屋,都显得破败不堪。
城内的道路,也不是石头铺就,也不是沙石路,而是泥泞的土路,上面还布满了深浅不一的马蹄印。
整个城池内,都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马粪味道。
张骁的表情,自然瞒不过公綦稠,只见他突然苦笑一声,对着张骁说道。
“你自幼生活在冀州,是不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没错!这就是幽州,这就是大汉的边陲!”
说到此处,公綦稠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
“中原大地,土地肥沃,城池繁华,道路整洁,商贾成群,人口众多,处处莺歌燕舞!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之所以能享受繁华,都是幽并男儿,用命换来的!”
说罢,公綦稠突然伸手,指着前方一个个低矮的茅屋,表情辛酸,语气满是无奈的说道。
“我宁县城内,百姓加起来都没有三千,其中青壮更是一个都没有,全都是老弱妇孺!青壮都哪里去了?他们都葬身在宁县城外,死在了异族的铁蹄之下!那些个老弱妇孺,都是死去英魂的父母婆娘,都是他们年幼的孩儿!”
说到此处,公綦稠用满是感激的语气,再次对着张骁说道。
“若是张将军不来支援幽州,想必这一次浩劫,我宁县也保不住!那些英魂的家眷,也必定会葬身在异族的铁蹄之下!本将军代表死去的英魂,代表我宁县的百姓,代表幽州所有子民,多谢将军施以援手!”
张骁闻言,心中有些苦涩的同时,也对那些为了守卫边疆,战死沙场的幽州儿郎充满了敬意!
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公綦稠拱手说道。
“天下本是一家,我张骁,是冀州的骑都尉,同样是大汉的骑都尉!我身后的儿郎,是冀州的男儿,也是大汉的儿郎!有我张骁和身后的儿郎在,谁也动不得英魂家眷分毫!”
张骁的话,掷地有声,说的铿锵有力!
听得他身后的骁骑营士兵,一个个呼吸粗重,听得他们一个个热血翻涌,听得公綦稠和他身后的幽州兵热泪盈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