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我就这性格。你说主动嘛,我也而不至于,你说主动嘛,我又主动不来。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说:“不像啊!如果真的没信心,当初你掉进海里的时候不要挣扎嘛!随波逐流就好了,生死由天不就算了?矮仔成扔绳子给你的时候你就接?我现在扔绳子给你你就不接?不带这样玩的啊!你至少是一碗水端平吧?是你对自己的艺术水平没信心,还是对我有意见?今个儿就我们两个,你赶紧说说,绝不外传。”
他憨憨的问我:“凡哥,你请我上山,就是为了说这个?我…,好吧!对了,你会唱《小白船》吗?”
居然给我来了个梗,我还一时没跟上:“唱歌虽然我的五音不全,但是至少会唱啊!《小白船》算什么呢?”
他倒吸一口气:“那好吧!额,我没意见。”
我在这才反应过来:“哦,好!好家伙,我就需要这样的罗逸文,需要这样的画家。”
他开始拿出手机,一路拍摄一路解说哪里要加什么,或者更改什么设计。我就一路上跟着他。到了台风奖那块石头扔到水库里的石屋时候,他停了下来:“凡哥,我忘了一事和你汇报。”
“汇报?不要用在这个词。”我马上纠正他。
他哦了一声:“有个朋友,画画的,桀骜不驯的那种。哦,但是他的艺术又不限于画画,还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都有。”
“桀骜不驯?是不是那种长长头发又不修篇幅的那种?”我问。
画家说:“嗯嗯,就是。我给他介绍过我们项目,当时也就是说我们这个项目如何如何,没想过创意村的问题。不过他看了我给他的项目短片后,他问我可不可以在水库这里或者山顶这里给他腾个位置,他想在这里创作,说这里有点像终南山的那种避世之感。我当时说我问问吧!”说完之后他看着我。
我来了兴趣:“有作品吗?不管发没发表的,我看看他的作品。”
他打开手机:“喏,你看看。他还不情愿发给我呢!说这样看作品就是一种亵渎。”
“又亵渎?靠,你们这种艺术家就这么脆弱?也而不愿意接地气?不接地气怎么让人觉得你的是艺术呢?如果是你们那个圈圈里的人自我认可,那真的就要饿死好多艺术家了。那有吗?”我一口气说了出来,“那有吗?作品!”
他翻查了一下手机:“哦,有的。你看看。”
我凑过头过去一看,认真的看了一下那幅狂放不羁的画,然后说:“嗯!好画!”
他愣住了:“你的,哦,你懂艺术啊吗?我实在看不懂他的作品。有点精神分裂般的感觉。有时候,桀骜不驯似乎和神经分裂走得很近,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