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开业前能完善就行!”
劳工像是不认识我一样:“你说啥呢?开业前?除非是明天开业,否则就是几天的事儿。好好好,我知道你对我和沈柏君工程上监管不到位有意见,但是不应该是成见啊!”
我连连点头:“没有成见,意见总可以有吧?同样的,大家对我有意见也可以提出来。哎呀,这台风还真的是夏天里的醒骨真人啊!让大伙儿都清醒了过来,尤其是我。”
龙凤哥一下没听清楚:“啥?哪儿去醒骨?这一晚上下来,骨头还真的要醒一下。该拼回去的拼回去,该拆散的拆散晾一晾。”
沈柏君附和着:“我也去。这一晚上真的还没敢合眼。”
龙凤哥白了她一眼:“还没敢合眼?不是我们拍门震天响,你的梦里还有金发碧眼的伊万吧?嘿嘿!对了,头儿,你有醒骨的好介绍吗?”
轮到我白了他一眼:“醒骨真人,醒骨啊,不是松骨!”
萧坚也白了他一眼:“龙凤哥。你呀,和凡哥比起来,一龙一猪。”但凡他来总结些什么的,总不会平淡如水,毕竟长期当后勤主力军的,对什么事都有个总结的眼光。
我明白龙凤哥是搞笑的,什么场合都能来个小梗什么的,分寸也拿捏得很好,这点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不是那种在别人婚礼上说“希望你下次要比这次做得更好”或是在别人葬礼上高歌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的人。
龙凤哥说:“我知道啊!我嘛!名副其实的龙,你说的猪,是谁?”
沈柏君在一旁大笑了起来:“哈哈,猪领导我们吗?”
劳工拉拉她的手,小声的说:“猪领导我们,什么意思明白不?你呀,又给他俩唱双簧,不对,他们仨唱三簧给赚入彀中啦!”
伊万在一旁赶牛似的对我们说:“快点儿!我要去看攀岩线路有没有受损。”来项目这么久了,汉语水平见长,有时候也不用翻译机了,一字一句比庄家铭的福建牌普通话还要标准,有时候还带着卷舌音,如果你不看本人,隔着布帘听他说话,你一定以为这个说话的人是个东北大老爷们,断断不知道说话的居然是个老鹅。
庄家铭居然来了句哲理的话说:“山就在那里,你去不去,都在那里。急什么?想去看看地坑,我觉得地坑这次有问题,你们看看!”说着就指了指地坑。
是的,貌似整晚上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天梯、石屋和树屋还有鱼骨停车场,提及过的地坑忘了一干二净。
我们顺着庄家铭的手指的方向往地坑一看,怎么地坑的那顶帽子没有了?!
大事不妙。
刚才的笑声顿时烟消云散。众人在山顶不太平整的小路小跑了过去,到了地坑门前,一看,之前做的如同法国罗浮宫金字塔般的玻璃入口整体结构给台风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
地坑门前有一群木鸡在这清晨傻呆呆的站着,如同失去树木灵气的木桩。
木鸡之一的我急忙朝四处往张望,在这台风过后的早上,到处都是不自然的感觉,目光之内所有的植物似乎都是往北齐刷刷的倒伏,想要在这其中找到这整体结构的玻璃光棚,无异于大海捞针。
龙凤哥第一个下到地坑,接着我们也鱼贯而入,阶梯还是湿漉漉的,我就担心连客厅和客房都成了池塘。然后下去一看,除了床垫等家具湿透了之外,其他也没什么,地面也没积水。我看看电箱开关,总开关是自动跳了闸的,再看看客房里的分路开关,也是自动跳了闸的。也就是说,当雨谁灌了进来的时候,漏电开关自动跳闸了。
劳工疑惑的问:“那些雨水去哪里了?我没见有地漏。”她疑惑的看着庄家铭。这个地坑项目,严格而言,她不用负责,所以即便是在建设期间来查看,也没看到什么,毕竟都是一刀一斧凿出来的,和一般的建设完全不同。
庄家铭连忙站出来连声呼叫:“真好啊!真是好啊!幸好昨晚我临时开了门。”
沈柏君也起了疑惑:“老庄,你叫什么好啊?连大门都吹走了,还叫好?还开了门?感情这门不见了就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