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二第??小夭要和相柳永远在一起(1 / 2)

——你现在过得不太好,等你过得好了,我自然就离开了。

相柳怔了怔:“小夭……”

小夭说:“大妖怪,我能不能再自私一次,再禁锢一段时间你的自由?等玱玹他稳当了,我就能安心地离开这里,继续去流浪了。

我答应过外婆,我们一定要照顾彼此,相互依靠,我做不到留下玱玹一个人不管。对不起,相柳,我们说好了一起在大荒流浪,说好了回极北之地、去赌坊、去大海,去很多很多地方,可是我现在却想留在这里帮帮玱玹。

你一生最重要的是自由,我还贪心地想留住你。相柳,我深知自己不对,我好自私,可是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我该怎么样才能不和你分开……”

“小夭。”相柳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一味付出,是我太自私……相柳,我太贪心……”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只知道,如果不是有相柳护着疼着,想方设法让我修炼,小夭会无处可去,无人可依,无力自保。

——相柳,你不会丢下我的对不对?……无论哪一天都不许走——或者带我一起!

相柳把小姑娘抱进了怀里:“我答应你了。”

小夭一怔,继而哭得更厉害了。

“我答应你,我留下来。”相柳微微一叹。

“对不起,相柳。”小夭趴在他怀里呜咽。

“这世上早没有能勉强我的人和事了,所以我留下来,只会是我心甘情愿。”相柳道,“我也放心不下玱玹,一直记得当年朝云峰山路上那个喊我大哥的少年。我早就犹豫了。你说你自私,那我也自私,我明知道你和玱玹都需要我,我还在犹豫。所以小夭,不要道歉。”

“我留下你了,对吗?”小夭抬头,“小夭可以留下相柳,对不对?”

“对。”相柳眼里带了浅浅的笑,“你都说你过得不好了,我怎么敢走?”

小夭忐忑地问:“你会不会觉得不自由?”

相柳道:“和你在一起,我会觉得开心。”

小夭破涕为笑,坚决地说:“小夭要和大妖怪永远在一起。我们还是彼此相依、有处可去。等事情了了,接着去流浪,好不好?”

“好。”

“大妖怪,你这次离开太久了,我都快把你忘了!”

“不足两个月便赶回来,已经很快了小姑奶奶。”

“那是不是说明你也惦记我?……相柳,你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做我爹爹的义子?”

“不——要!”

“也是,你才不要被那种身份禁锢。相柳相柳,那我就做王姬了哦?你以后可得保护好我啊,虽然爹爹说不会让我政治联姻,但是以防万一,咱们还是约定好——万一有那一天,你一定要把我带走!相柳相柳,你说话啊,我最信任你了,相柳……”

“小姑奶奶,我操劳了两个月,赶回来之后连口水也没有喝。”

“我来我来!”小夭活蹦乱跳地拿了一个玉盒回来,“喏,给你,你打开看看。”

“又搞花样。”相柳打开盒子,从里头拿出个蓝色的、倒立着的、水母一样的东西出来,看向小夭。

小夭道:“快喝!”

【把这东西的食用方式叫喝……】

“咬着‘腿儿’喝。”小夭指指“水母”的一只“爪子”——莲花杆,示意可以从那里吸取饮用。

相柳只能照做。

“味道怎么样?”小夭笑眯眯地问。

“怎么会想到把毒药做成这样子?”相柳实话实说,“华而不实。”

小夭低头一看,容器里的毒药他已经喝完了,于是便把“水母”抓起来往他身上一砸,顿时一蓬毒雾弥漫而起,空气似乎都变成了蓝色,然后被相柳一把抓在手里。

“腐蚀灵力?”相柳感受了一下,望向小夭,“你在医术和制毒方面,确实很有天分。”

“哼,也只有你能让我这样花心思,居然还说‘华而不实’!”小夭狞笑着举起两只爪子,瞅准了相柳的腰就是一阵挠。

“……小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给人家相柳折腾得头上出了汗,小夭才大发慈悲似的收了手,把一小堆毒药交给他:“这是我大半个月的成果,请相柳哥哥验收。”

或瓶瓶罐罐,或玩物摆件,花鸟鱼虫都有,七七八八地堆在一起,绚烂夺目。

相柳看着这些药,声音不自觉地放轻:“疗伤一个月,尽好了吗?”

“好了!”小夭说,“你别管那个,看看这些满不满意?”

“……干嘛做那么多?”相柳没看她,“我只是去处理一些事,不是不回来了。”

“因为我知道,一旦你回来之后看我过得不错,你就会彻底离开。”小夭抓住他的手臂,“你出门我并不担忧,你回来的‘第一眼’才是重中之重。”

【我就那么重要?】

相柳微微一叹:“你啊。”

“相柳就是很重要!”小夭说,“对我特别特别特别重要!”

相柳看她一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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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就也笑。

站门外的玱玹忍不住了:“能不能加我一个啊?你们俩好像把我扔了,我就这么不重要,大哥明知道小夭在骗你,还这么逞着她。”

“居然说我坏话,”小夭抱着手臂,“你和从前一样,还是个坏哥哥。”

玱玹道:“相柳是我大哥,我不欺负你还能欺负谁啊?”

小夭张牙舞爪,相柳道:“好了你们两个。玱玹,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两个人都乖了,玱玹道:“大哥,我想回西炎,想回朝云峰去。”

“这条路注定很难,”相柳说,“你准备好了吗?”

“我不是一直在路上吗?”玱玹笑,然后正色道,“大哥,你帮我!”

“嗯。”相柳也笑了,他们之间好像不需要那么客气。由记得在朝云峰上时,玱玹已是缬祖一支里唯一的男孩子,都说他要努力成长起来支撑起一切,包括玱玹也是这么认为。只有相柳私下和他说,他也只是个孩子,不必为偶然的天真和稚嫩所愧疚。

——你可以做一会儿小玱玹,我不告诉别人。甚至,我也可以骗骗你。让那个小少年适当地歇一会儿吧,他看着很累。我在外头。

“大哥,等我们……你在朝云峰上再下一次雪吧,我来做冰葚子。”

小夭道:“那我呢?”

“你肯定是捡桑葚啊,你什么都不会。”玱玹故作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