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翎王给小夭擦眼泪，小夭不好意思地笑笑。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各种各样的哭法爹爹都见过。”

“我长大了嘛爹。”

玱玹满脸是笑地走了进来，璟在他身后。

小六赶紧向璟赔不是，璟笑道：“我们之间何必如此。”

皓翎王道：“涂山家的狐狸都心眼多，小夭的身份看来他是早猜到了。”

璟坦诚道：“一开始只知道‘小夭’的名字，后来看多了，也就明白了。”

小六问：“哥哥，相柳哥哥呢？”

玱玹道：“大哥他在外头。”

小六就要跑出去，迈了一步，看向皓翎王：“爹……”

“去吧。你可要搬个寝宫？”

“就住哥哥那里吧！”小六话音未落，人已跑了出去。

皓翎王看向玱玹。玱玹道：“如果不是相柳大哥早一步找到小夭，小夭这三百年不知道要吃多少苦。”

皓翎王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借口处理公事准备离开。

璟道：“陛下，六年前我流落清水镇，被小夭和相柳救下，自从共同生活到今时。”

这是说他也了解一些小夭和相柳之间的事。皓翎王往小夭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头看着璟，意味深长地道：“你倒是操心得很早。”

璟道：“旁观者，总会看得清楚一些。”

“随我来吧。”

“是。”

小六欢欢喜喜地冲到相柳面前，看到他一身如霜似雪时，又诡异地冷静了下来。

“相柳哥哥。”

“嗯。”相柳侧头，面上微微浮起一层笑。

阳光明媚，清风微扬，他站在那里，像是天外遗落在人间的一片雪花。

没有心声，没有说话，但就是在电光火石间，小六本能地上前一把抱住他：“别走！”

相柳一震。

【小夭。】

小六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方才还在欣喜的亲人相认，在察觉到相柳有离开之意时全碎裂了。

“相柳……”她说，“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