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花芜心思飞转,决定还是装傻,试探一下这人的身份。
只有确定了此人的身份,她才能更好的判断他的意图,从而想出对付他的办法。
“娘娘,休息得可好?!”
脸上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薄唇微勾,缓缓走到圆桌前坐下,举手投足透着说不出的优雅从容。
离得近了,花芜也看得更清。
男人薄唇挺鼻,下颌线干净利落,声音低沉清润,纵然只能看到面具这下半张脸,可凭花芜在娱乐圈阅人无数的眼睛,她也能判断出面具下的这张脸必然会很好看。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男人开口便点明了她的身份,也就是说他确认她就是贤妃花芜。
这怎么可能!?
她都化成这个鬼样子,怎么可能还有人认出她!?
“你在说什么?什么娘娘?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们抓我做什么?我这么难看,怎么可能做娘娘?!”
“呜呜……我好可怜!爹死娘嫁人,我孤女投亲,怕被人欺负才穿了男装,怎么就那么倒霉被你们这些人给抓了?”
花芜心中一紧,继续装傻扮痴,眼泪说来就来,开始嚎啕大哭。
想要她痛快承认她就是贤妃,那绝不可能,她必须要试探出他们是怎么确认她是贤妃的,否则,怕是她日后无论逃到哪儿,都会被他们抓住。
可是,她嚎了半天,却不见狐狸男的动静,花芜只得睁开眼睛,透过手指缝偷看,结果这一看不要紧,花芜险些气得升天。
那个狐狸男居然看她嚎啕大哭看得津津有味,就差配上些茶水和瓜子了。
这下花芜尴尬了,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这个拐卖良家子的人贩子!”
哭不下去,花芜索性不哭了,故意忿忿地说道。
“我真是没想到宫中那个体弱多病、平常不能出宫门半步、柔弱不能自理的贤妃,私底下竟是这般有趣的人儿……”
“皇帝知道吗?”
狐狸男鸦羽般的长睫轻眨,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是贤妃?!”
“你们抓错人了!我怎么可能是贤妃?!谁家娘娘能长得像我这么丑?!”
“贤妃”两个字,让花芜心中一紧。
虽然,花芜怕得浑身都软,但她的嘴永远是硬的。
反正,他不拿出证据,她就绝不承认自己是贤妃。
“我也很好奇,你在江南那商户家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脸上的颜色我居然弄不掉……”
狐狸男一边说还一边伸手又在花芜的脸上蹭了蹭,手指下的肌肤柔嫩幼滑,哪个穷苦人家的女子能养出这么一身好皮子的?!
那双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指尖微微有些凉。
可花芜如感觉被他蹭过的地方似是被火烧到一般,很是灼热,吓得她一扭头连忙躲开,“什么颜色,我脸天生就是这样的,不如人家的白,黑黄黑黄的……”
总之一句话,咬死了不承认她是贤妃。
那双手在半空顿了片刻,才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随后,他从他的右腕上解下一物,放在掌心,只见那东西似是一缕绿色的丝,在遇到花芜后,它身上散发莹莹的绿光,飘飘荡荡的便要向花芜飘去。
“这是什么?”
眼前之物如此诡异,可是,花芜却没有半点害怕,反倒有一丝亲近之意。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那条绿色的丝线立刻就缠绕了上来,很是亲昵地蹭了蹭它的指尖,显然是很花芜。
狐狸男看着眼前的一幕,墨沉的眼底闪过果然如此的意思。
这是什么?!
花芜惊讶地看着,它为何喜欢她?!
她能感觉到这条绿色丝线的欢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