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花芜一口荔枝膏水喷了出来,整个人如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飞快地左右望着,在识海里问着红芽儿,“怎么了?!曜王萧璟的人追来了吗?!”
临近了一天最热的时候,街上行人只有寥寥,一眼便能看到头儿,花芜并没有看见捉拿她的人,心中不由一紧,想着难不成都躲在了哪里,在暗处看着她?!
“不!不是!”
“不是追兵来了……”
红芽儿看花芜紧张的样子,知道是自己吓到了她,连忙解释道,“是大红绸戏般出事了……”
……
当花芜再次敲响侧门时,里面的锣鼓声已经渐渐弱了,显然是要散场结束了。
“你谁呀?”
守门的是个三角眼的婆子,看到花芜一副又矮又瘦的普通模样,没好气地说道。
“大娘好!我是大红绸戏班子的,我们班主让我回家探亲了一天,所以,来得晚了些……”
“还烦请大娘带我去找我们班主儿……”
花芜听着渐渐衰弱的锣鼓声,心里着急,却还不得不赔着笑脸,借着袖子的遮掩塞给婆子十文钱。
花芜知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她没时间和这个婆子在这里浪费了,直接进行了贿赂。
果然,原本还非常不愿意、一脸刻薄刁钻的婆子,看到了手里的这十文钱后,立刻对花芜眉开眼笑起来,看着这个瘦小子都顺眼了几分。
“算了,看你识相的份儿上,我老婆子亲自领你去吧。”
“这里可是曾经的四品大员府,你一个穷小子可小心着点儿,别鬼鬼祟祟的四处偷看……若是惹恼了护院管家,我老婆子可救不了你……”
一路上走得极慢,还絮絮叨叨,花芜烦得不行。
好容易走到大红绸戏班居住的客院,已是府中极偏僻的一个院子了。
“许班主!许班主!你家戏班子的后生来了……”
守门的老婆子极是不耐烦地喊着,语气透着一股子轻蔑。
……
此时,大红绸戏班子一屋子的人个个满脸愁容,屋中央站着一个妙龄少女,只见她眉眼温婉、肌肤白皙,虽然荆钗布裙,却难掩秀色,尤其是一双眼睛极是漂亮,眼含秋水,顾盼神飞。
正是大红绸戏班班主老许的独生女儿许丽娘。
“爹!若是不行,您就把我交出去吧!”
许丽娘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却带着几分决绝。
他们戏子被称为下九流,是贱籍,如何能斗得过有钱有权的官员老爷?!
如果不把她交出去,他们这一大戏班子的人根本就走不出这曾府。
“那怎么能行?!”
许班主听女儿这样说,粗糙的大手紧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咬着牙道。
那个曾老爷都六、七十岁了,现在居然想纳她的女儿做小,还要求他今天就把女儿送过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不要脸的老不羞!
那曾老爷都能当女儿的太爷爷了!
一想到那曾老爷想仗势欺人强纳他的女儿,这个一向憨厚的老实人此时心里动了杀心。
他的妻子早亡,就给他留下了这么一个女儿。
女儿就是他的命根子,谁要是动他的女儿,他就和谁拼命!
“丽娘……”
身为台柱子的李四德,一脸痛苦地看向许丽娘。
丽娘从小就长得漂亮,十一二岁便已是他们戏班子的台柱子了。
他喜欢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