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这时候,花芜肯定不能拆征南将军夫人的台。
“云夫人言之有理,惊扰了世子,岂能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就能了事?”
花芜淡淡地说道,声音清冷而带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美眸微眯。
“成阳侯府家教森严,素闻侯爷治家严谨,今日之事,确是该有个说法。”
就算你们不是故意的,可是,她兄长落马是事实。
没出事,只是因为云曦巧好在,否则,今日的后果,花家弄不好天都要塌了。
花鸿畴可是花家唯一可以支撑起门楣的人。
这个损失,花家根本承担不起。
成阳侯夫人闻言,面色微变,却也深知今日不能轻易过关,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躬身,语气更加诚恳:“贤妃娘娘教训的是,是臣妇管教不严,才致使廷辉闯祸。”
“臣妇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只求能得娘娘与世子宽宥。”
说着,她示意身旁的嬷嬷递上一份礼单,继续说道:“这是臣妇的一点心意,希望能略表诚意,补偿世子今日所受之惊。”
花芜轻轻抬手,示意金盏接过礼单,却并未打开查看,而是美眸轻轻一瞥,将目光转向了江廷辉:“江公子,你身为男子,更该有担当。”
“今日之事,你虽非有意,但后果却不容忽视。”
“你可有话要说?”
江廷辉是瞧不上花家,可是,他也没傻到当着当朝宠妃的面露出真实的心思,更何况一品征南将军夫人还坐在那里,那模样一瞧就知道是护着吉安侯府的。
他们成阳侯府虽然是以军功起家,可是,到了他这一代还真比不上人家征南将军府。
人家征南将军府可是有实权的,满门父子八人皆在军中,且颇有威望,日后他若投军,少不了要打交道,可不能先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娘说的对,枕头风硬着呢。
“廷辉自知有错,一会儿便去和世子请罪。”
“从今往后,廷辉定会更加谨慎行事,绝不再犯类似错误。”
江廷辉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坚定无比。
请罪?!
花芜上下打量了一眼眉眼傲气的江廷辉,心中玩味。
看看,这些个勋贵子弟们骄横跋扈或许有,但有几个人不是人精呢?!
刚开始进来时,那神情可是有几分不情愿呢。
现在,却这般乖顺,转变得够快的啊,这征南将军府就这般厉害吗?!
不过,人家既然说不是故意的,现在亲自上门致歉,还表现得如此有诚意……
“征南将军夫人言重了,好在本宫兄长并无大碍。”,花芜再次开口,只是这次声音温和了许多,“今日之事,确实意外,但成阳侯夫人与江公子既已亲自前来赔罪,其诚意可见一斑……”
听到花芜的话,成阳侯夫人便知道这事儿应该是过去了,心中不由大定,连连感谢。
都说贤妃花芜任性刁蛮、嚣张跋扈、得理不饶人……她来之前还真怕遇见一个如同泼妇般大吵大闹让她儿抵命的贤妃,却没想到贤妃如此端庄识礼,恩威并重。
究竟是传贤妃为人粗鄙,行为乖张的啊?!
啧啧……
果然,流言不可信。
屋内女眷众多,江廷辉不好久待,借口要去和花鸿畴请罪,便先下去了。
花芜让人给成阳侯夫人看了座,三位夫人就着自家儿女的话题,很快便聊上了……
花芜见状便也就放心了,借口累了,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