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芜樱唇轻启,纤纤玉手勾着玉瓶的下巴,媚眼如丝,怯雨羞云,万般风情绕眉梢。
几句吴侬软语版的《鸳鸯戏》一出来,玉瓶顿时脸儿红红,眼神羞得不敢看花芜,虽然她不知道娘娘在唱什么,可是,好好听,她就像是喝了一大口仙泉露般,最后居然就这么醉晕了过去。
“嗯?!”
“醉了?!都醉了?!”
“你们这都是什么酒量啊!”
“啧啧……”
“不行啊!”
“还得练!”
就这古代的酒,度数也就和现代的啤酒差不多,她们六七个人只喝了八瓶不倒,她们就全躺下了,这里面至少有四瓶,还是她喝的。
真是的!
就喝这么少,她们就醉了。
这下没人陪她喝酒了,花芜拉来一条毯子给这堆醉鬼盖上。
还好,此时是盛夏,哪怕是翠微行宫凉爽些,睡在外面也不会冻人,还挺舒服。
花芜红唇娇艳,一双美眸水汪汪的,四瓶仙泉露也就刚够她处在微醺的状态,她又拿了一瓶新的仙泉露,踢掉了鞋子,赤着脚走在湖边的水里,一边踢水,一边继续喝着仙泉露,犹自玩得开心。
“红芽儿,她们的酒量都好差哦……”
“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
“有机会咱俩喝一个……”
“红芽儿……”
嗯?!
红芽儿怎么又不说话了?!
刚刚不是还说得欢吗?!说她像个小醉猫云云……
“夜深露重,娘娘不该再喝了!”
突然,身后响起一道清冽如碎玉溅冰的声音。
嗯!?
谁?!
花芜被吓了一跳,想要转身去看,谁知她喝得有些多,脚下一滑,身子失去平衡,吓得她尖叫一声,眼看就要落入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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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坚实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从危险的边缘拉了回来,她的鼻尖满是清冽的味道,像是初冬新雪夹杂着淡淡乌木沉香的味道。
是谁?!
花芜惊魂未定,心跳如鼓,抬眸望去,只见一位冷白俊美的男子立于她身旁,眉心一点朱砂痣,敛在长睫下的眼睛,如冰似雪,身穿一件墨色锦袍,袖如流云,腰封紧束,衣上用金线绣着羽翼张扬的玄鸟,金色在墨色的映衬下更显耀眼。
“大冰块?!”
“裴玄?!”
花芜吃惊得脱口而出,甚至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是不是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大冰块?!”
“娘娘是在说微臣?!”
裴玄不知为什么,莫名的有些不高兴。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