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见四师兄没有解释,怕不是修行人的郑元方低估这符的价值,最后不被郑芳雪珍惜使用。
便说道:“这是只有天师才画得出来的金符,只不过咱们自己能画,准备起来也没那么难。”
这话说得好像是在解释这符不算什么一样,但郑元方本就是精明之人,又回京有些时日了。
天机阁的金符什么价,他是知道的,心下顿时又惊又喜,感激地看向顾成峰。
虽说他们天师画起来不难,但这是九张金符,从天机阁卖价来看就是九千两!
就算只算成本也得上千两了。
“多谢顾将军……多谢成峰兄!”郑元方一脸喜气地抱拳朝着顾成峰行了个揖礼,这才双手接过那九个符袋。
“我会交代芳雪和钰言,仔细收好这些重礼。”郑元方一脸郑重地再次说道。
就他们说话的这会儿功夫,郑子卓那边也敲开了城守府的小门。
城守府格局都是前院是府衙、班房、侧面还有府牢、差所,后面过一个花园隔断过二门、三门才是后院,是城守居住的大宅院。
他们现在来的位置正是府衙办公的前院门外,实在是只有这里空地宽敞,夜里降下青龙,可也不能随便磕着屋角、墙垣什么的。
府衙前院是有衙差值夜的,打开门一看是郑少将军,吓得连忙打开门行礼。
郑子卓让衙差一个去通知吴钰言、一个去叫醒班房里其他衙差,先将箱子抬进去。
从府衙前院到后面从里边走不算太远,但从外面走却是要绕到旁边巷子去角门,再叫守门府卫开门、喊人,也要不少时间。
至少要多出走巷子的时间,郑子卓才选择直接从前院喊人,先把东西拿进去再说。
这时候也不能直接叫醒妹妹起来拜见父兄吧,有什么事还得等明天早上再说了。
等郑子卓过来说明情况时,就见云棠他们已经回到飞舟之上,顿时惊异地开口:“棠儿你们怎么又……”
“卓表哥,贺州这边的事就辛苦你了,我们要赶去川州府。”云棠笑着挥了挥手,飞舟便往上升、渐渐远去。
郑子卓张了张嘴,根本来不及挽留,只得叹了口气。
“这儿去川州府,快马也得两天时间。”他们原来就是戍守在西南一带的,贺州府在他们戍防后面,而川州府则在东边。
都不算远,从夹角算距离,是紧邻的两座州府,也得两天快马日夜兼程呢。
只不过刚感慨完,他便抬起了头看向天边……
要说快马……哪里比得过飞舟?
他们当初回京城走了多久?如今从京城过来都不用一晚上,飞在天上时不觉得,回到地面才有种不真实感。
何止他们没有真实感?忙完公务刚回到后院看过熟睡的儿子后才躺下不久的吴钰言,被下人悄悄唤醒时,也很没有真实感。
京城里刚过完元宵节,岳父和舅兄怎么会半夜突然出现在贺州府衙外?事先也没消息传来,这也太突然了,就像……
他不会是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