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我当时这么明说,她不会信,只会觉得我见不得她好,故意咒她呢。”
“因此,我也无法继续明言,那不但不会帮她化解,反而会促成她飞蛾扑火、伤人伤已的命格。”
“命里该遇到的,遇到了自然就知道了,除了她心苦一些,也该是她懂事一些的契机吧,也不算什么坏事。”
云棠说完,端起自己的茶杯也喝了一口茶,茶水放了一会儿有些温,入口刚刚好。
永安侯一直严肃地听着,细细咀嚼云棠刚才说出的这番话,而后点点头,看向云棠时眼中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虽然这孩子说了许多,似乎指明了问题,但都没落到实处,并没有明确的解决办法。
但她顾虑也明说了,岂能继续刨根问底?
她不再细说,就有不再细说的理由!
永安侯征询道:“那我就将棠儿说的这些话转告你姨父了。”
“虽然还是不知道你雨杏表姐会遭遇什么,但从结果而言,就是今年相看不顺利,定不了亲事。”
云棠点头,又补充了一句,道:“若她吃些挫折能心性沉稳一些,明年是有希望的,人总要自己长大,不能光长年纪。”
这话,已经说得很是成熟稳重了,不像一个十三岁小姑娘说得出来的话。
但云棠是个在道观里长大的孩子,永安侯从一开始就不会将她当作寻常小姑娘看待。
想到云棠的遭遇,永安侯目光有了几分歉疚,这是他无法弥补的遗憾。
“棠儿,你下月就要过十四生辰了,下月也是罗天大醮,是要办七七四十九天吧?今年你的亲事会定下来吗?”
永安侯还是问出了云棠的亲事,虽然云棠早说过不让他操心,皇上会安排,但……他才是亲爹呀!
不过话一出口,他又讪然一笑,找补道:
“年前就与你说过,不少人家有意,都找到你祖母那儿了,你祖母挑了好几家想要与你相看,被我拦着了。”
“初八那日,老陈国公夫人与你外祖母也提了几家,其中定国公次子、越国公长孙,是重点提过的,你外祖母也很意动。”
“还是你二哥在场听见,连忙提醒她们,你的亲事有皇上作主,我们侯府都不能插手,这事才没继续下去。”
“但你外祖母派人来问我,就算是皇上作主,也要有人选不是?她有意问你决定,而后向皇上提议,也算是她作外祖母的为你操心了。”
“我听到定国公府……”永安侯说到这里语声一顿,目光闪过几分探究地看着云棠,“你九师兄俗姓司,可是定国公府一家的?”
“最近听闻定国公惹皇上盛怒,老夫人病了都没请御医,也不知是何因由,棠儿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