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这次没有像在绣玉楼那次的局促不敢多要,而是立刻给云棠行礼道了谢,收了这匹可抵压岁钱的衣料。
而后四人欢喜地告辞离开了,云棠让丫环将料子送过去。
回到暖间,云棠拿了一只打好七彩络子的小巧金铃铛递给江彦庭。
“这是给铭儿的压岁钱,也是个小法器,挂在腰间当玉佩用。”
说到压岁钱,云棠想起诚王府送了那么多玉石给她,而她现在不得空做护身玉。
还有大舅家、二舅家以及姨父家都对她表达了善意,见到她或没见到她的都送了见面礼。
真要论起来,可比侯府这边主动多了,但也有她已摆出身份地位在先的前提。
当初回侯府时,她只是一个东境山野小道观里来的小道士,重视的知道她是真千金,轻视的认为她是寒酸村姑。
因此,在离京之前趁着年关送年礼的习俗,她也要将那几家的回礼给处理好。
“大哥、二哥你们陪我九师兄坐会儿,我去清点一下回礼。”
“之前不得空,总要赶在年关给诚王府、诚阳郡王府、诚和郡王府还有陈国公府把回礼准备好。”
她说了一串,江彦庭和江彦轩一阵无奈。
“妹妹,你是晚辈收他们的见面礼是应该的,不回也没事,过年你若在京城还要收他们给的压岁钱和年赏呢。”
江彦庭一边收下那串金铃铛就给小铭儿挂在腰间,一边提醒道。
江彦轩则是叹了口气,一脸无奈。
“妹妹你就是太讲究了,当初给我们准备礼物也是,你出手阔绰又有钱,哥哥真是汗颜惭愧根本回不了礼啊。”
自从云玄墨报出俗家姓后,兄弟俩原本的拘谨就放松下来了,这时与妹妹说事也轻松地不将云玄墨当外人了。
一个自小养大他们妹妹的师兄,他们也不可能当外人。
云棠却是不以为意地笑道:“我没空登门去拜见那些长辈,总要送点东西表达一下心意,没事的,我库房还有好多衣料呢。”
“先不说认亲宴时收的那些东西了,也不能拿来随便送。”
“我自己手头还有不少年布和春布,上回绣玉楼买的,我收着也没用,原本就是买来送的,只是那时……”
“他们不是不见我连你们也赶出来了嘛。既然他们已经后悔了送玉石那么大方,我也不能太小气呀。”
尤其是诚王清仓式的送来那么多上品甚至极品玉石,六师兄都估算过了,值不少钱了,她便回个几万两都值得。
她现在还不得空处理那些玉石,六师兄只给她将一些边角料处理出来让她有空能做护身玉坠,其他的都送回清风殿收着了。
说到那些玉石,兄弟俩哑了口,又想到当初给大家送礼的妹妹,心里又是一阵替她抱不平。
妹妹收了那些长辈们的礼并回了礼也好,不欠什么。
云玄墨看着云棠处理这些事情时的自然自若,心中微微有些诧异,他家棠棠何时变得这般人情世故、处事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