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跟未来的皇帝说,
你不喝药,哪天脑壳里自己冒血,
走不到江南了,更别说什么办学堂的事。
自打祝弘乾被逼无奈要造反以来,听过最温柔的威胁。
军医官一个大男人不敢这么说,军中的那几个死党也不曾说过。
沈逸澜直视着祝弘乾喝得发红的双眼,两人的眼锋打了几个回合,互不相让。
乾王妃打圆场,“澜儿的意思是......”
“噗嗤。”
祝弘乾笑出声来,“激将法?”
祝弘懿旁边接话道:“澜儿看了四哥所有的看诊记录,她不是危言耸听。”
祝弘乾看着手里的酒碗,
“这药倒是好办,闭着眼睛喝,这要是不让喝酒,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偏厅里的两个大孩子,长长的出了口气,喝了点热茶,压压惊。
“小婶婶说的对,”祝琨幼学之年,声音清脆,“孩儿还要跟阿爹到头发都白了。”
祝弘懿劝到:“可以让军医官配置一些药酒,少饮为妙。”
祝弘乾点着一圈的人,“好啊!你们全站在澜儿那边,”
“四哥是答应了?”沈逸澜笑道,“您想喝酒或者不想吃药的时候,便念叨‘学堂,学堂......’犹如神助。”
偏厅里是祝弘乾长长的叹息声。
“江山打下来,也要有命坐,澜儿直说就完了,别冤枉学堂了。”
一屋子人笑起来,他也跟着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