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景隆也没跟他客气,“用刑。”
他说着话,转身出了帐篷,刚刚送红薯的小兵卒,抽出腰间的鞭子,
“哥,可不是小的要抽你的,用刑过重见了阎王千万别告我的状,大家伙都是奉命行事,违抗军令也是个死。”
“小哥,容哥哥将衣裳脱了,就这一身了,抽坏了没有换的。”
房千户说着便扭动身体,没几下绳子便解开了,开始脱身上的衣裳。
小兵卒当时就傻了,他是怎么将绳子解下来的?
他脱完衣裳,整整齐齐的叠好,转过身去,露出青黄色的后脊梁。
费景隆没有听到鞭子声,探头往里看,恰巧看见房千户在细致的叠着衣裳,叠完以后,背对着门口准备接受鞭打。
后面的新疤盖着旧疤,在雪窝子里的伤,结痂还没掉干净。
费景隆迈步进来,对着小兵卒使眼色。
小兵卒会意的点头,开口问道:“哥,你这后背是怎么弄的?”
房千户长叹一声,
“想我堂堂千户,怎么说也管着一千来人,十三王爷被削藩,小的成了光杆,
在雅苑里做个打杂的,被郡主挑过来做护卫,上次因为洗脚的水烫了,被打了板子,
伤还没好被派出来保护郡主来幽州,伤口几次往外渗血,才结了这么大的疤,比上战场掉脑袋还难受。”
当兵的多多少少都受过伤,知道是什么滋味,
因为什么受伤才重要,战死沙场是荣耀,洗脚水没端好被打成这样,着实憋屈。
费景隆看看地上用内力震开的绑绳,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