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懂个屁,”费景隆轻嗤道:“养着他们也是过不去这个冬天,纯纯的浪费粮食,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也是为本将军做贡献了,粮草不留着,你以为朝廷能拔粮食过来?简直是做梦,雪融开打了,咱们喝西北风都不天天刮。”
这些都是实情,夏壶没法反驳,明日只能是见招拆招。
两人歇息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祝弘懿要求见大帅的时候,当然是没起床呢。
亲兵三言两语将祝弘懿打发,他回了营帐,吩咐大家收拾东西,准备进城。
远处巡逻的亲兵赶紧往夏壶的帐中通消息,
睡眼朦胧的夏壶一下子精神了,大帅这会睡的正香,没人敢去打扰。
他只得硬着头皮起床,他预感到这个十三爷不好对付。
“去将营门口多派点人封了,本将军这就去看看。”
他穿戎服和甲胄,跟在亲兵身后,往祝弘懿的营帐走。
到了营帐前,这些人东西收拾完了,郡主的贴身护卫,正背着将人放到冰床上。
夏壶赶紧抱拳致歉,
“末将来迟了,王爷郡主恕罪,这两日军中出了细作,如今封了营门。”
天寒地冻的茫茫雪原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来的只有他们这三十多人,明摆着说他们是细作。
还不等祝弘懿说话,芷柔郡主坐在冰床上眉头紧蹙,怒道:
“王爷温良,不愿意与你们计较,便开始蹬鼻子上脸,看谁敢挡本郡主的驾,房千户将他的脑袋砍下来,本郡主当鞠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