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澜在药箱里找到亮针和一团发污的白线,
“酒里泡一下,穿上线。”
按照军医官的吩咐,依次做完,将针递给满是血污的手上,
浑厚的声音低下来,“转过身去,看着点嘴里咬着的布别吐出来。”
沈逸澜知道他要缝针了,赶紧背过身去,护着伤兵嘴里的布。
紧接着是伤兵身体一阵扭动,足足两盏茶的功夫,众人松开了手。
沈逸澜双腿一软,虚脱一样坐在地上,军医官接着下一个伤兵,血腥气和酒气充斥着鼻孔,哀嚎声不绝于耳。
她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来,跟在军医官身后,做些个力所能及的。
伤兵越来越多,
军医官将手里的剪刀交到她手上,“现将伤口处的衣裳剪开,”
这个可以,
用剪刀她还是挺在行的,
没一会,几个伤员的肩膀,胳膊,前胸,大腿,最吓人的是肚腹。
“新来的,过来。”
军医官对着沈逸澜的方向喊道。
沈逸澜拿着剪刀,穿过地上横七竖八的伤兵,来到军医官身边。
“叫什么名字?”
“沈逸澜。”
“会缝衣裳吗?”
“会,干过裁缝。”
军医官面上一喜,将手里的针线递给她,
“他这个伤口在肚子边上,我来聚拢伤口,你来缝只能缝最外面一层。”
沈逸澜满是血点子的脸上瞬间煞白。
“我......”
“就像缝衣裳一样,”
军医官不是跟她商量,弯腰双手护住伤口,用命令的口吻道:
“来吧,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