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进了客房,
暖阁里吃剩下的饭菜还在那摆着,
厅堂里和暖阁里的火盆也拿到了卧房。
沈逸澜侧躺着,身上还披着祝弘懿的黑貂皮大氅,小脸红扑扑的,睡的甚是香甜。
连翘欣慰的笑了,心病还须心药医,见到王爷平安,心情一放松,睡的也安稳些。
她几步走到床前,拽过里面的被子,盖着貂皮大氅上,四周掖得严严实实,暖呼呼的才睡的沉。
连翘掖着掖着眼圈发红,姑娘的事总算是尘埃落定了。
快过年了,没什么事,大家伙基本都睡到日上三竿。
这个大家伙除了木小六,他早早的带着人去早市,见到什么不怕冻的吃食,便买回来,
这老天爷没准,今日大晴天,明日就有可能下雪,
昨晚放松,除了值夜的都喝了酒,见各屋有了动静,
木小六吩咐人开始熬粥,大冬天的热水管够。
驿站里一下子热闹起来,连翘前面走,薛护卫像个跟屁虫,走哪跟哪,像个粗使的丫鬟,让干啥干啥。
房千户在饭堂里坐着,看不惯他那殷勤劲,
“出息,见到连翘跟膏药似的贴上,忘了他是王爷的贴身护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府里的小厮。”
一会丫鬟一会小厮的,薛护卫的身份模糊的不行。
贼能显摆自己有力量,提着两桶热水上楼,水都不带撒出来一滴的,
薛护卫的一身功夫,干这个大材小用了。
两人收拾了暖阁木榻上的桌子,灌了几个汤婆子放在木榻的羊皮褥子上,盖上薄被暖着。
大早上,连翘有条不紊的,将薛护卫指使的团团转。
早起火盆里的火熄了,客房里像个冰窖,沈逸澜醒了也没让她动,裹着貂皮大氅坐在床上,隔着门看着两人忙进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