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校尉递过去巾子,示意他擦一下,
王鹏看都没看一眼,催马走在前面。
冯校尉只得落后半个马头跟上。
他有点后悔没留在驿站,今日本是要留下来准备出发的事,硬是被连翘催着上了马,言道一切交给她。
绣衣使同知的脸被抽了,还是个不会武功的女人抽的,说出来谁信,
但凡躲一点也不至于抽脸上,就一个原因不想躲。
王大人这是何苦呢,一个未婚郎,一个解缘闺妇,上门求亲就成了,沈家的亲戚都在滇南,她自己便能做主,怎么就非要挨一鞭子。
马车里沈逸澜面无表情的靠在车厢上,刚刚用力过猛,此刻有点脱力,胳膊腿酸疼。
芷柔郡主试探的问:“沈逸澜,你没事吧,王鹏不会真的欺负你了吧?”
沈逸澜知道,芷柔郡主口中的欺负,不是简单的欺负,幸亏他没有,怒道:
“他敢,若有半点轻薄,让他滚回京城去。”
若真的斗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芷柔郡主小心的问:“那是什么事,下这么狠的手?”
“狠吗?”
沈逸澜不以为然,
“他干的缺德事还少吗?”
“这个确实,绣衣使没一个好东西。”
芷柔郡主大声的表明立场,闺中密友的情绪是一定要照顾的。
声音知过大,马车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王鹏脸色阴沉下来,今日是他沉不住气了,
沈逸澜写了四个愿望,第四个显然是斟酌了很长时间,他好奇心起。
银杏树下,那张俊脸虔诚的磕着头,让他更想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