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心放在肚子里出了院门。
里面的王槐将门落锁。
大家伙喝酒的声音渐渐平息,几个手脚麻利的,收拾下去盘盏,也下去休息。
沈逸澜回了二楼的客房,连翘和衣躺在小榻上睡着了,还好外面的乱没吵醒她。
沈逸澜拽过被子,将她盖好,掖了被角,这几日都是她一个人照顾两个主子,累坏了。
吹熄了灯,沈逸澜走向架子床,脚丫伸进被窝暖暖的,心中也跟着暖了,连翘照顾人,没得挑。
刚刚经历了地痞过来捣乱,本还有些困意的她,怎么也睡不着。
听掌柜的说话意思,这里的地痞横行多年,只这半年更甚。
这里离京城这么近,却如此之乱,看出来皇帝只顾着对付兄弟,无暇管理江山。
江南地区赋税加重,又匪患频发,商人真的是没活路了。
还有前面的郯城,产粮的大郡,匪患更加的猖獗,接下来的路不好走。
沈逸澜摩挲着白玉花鸟纹佩,心算定下来一点,
沈家浑身是铁能撵几根钉,打完了仗收收产业,赚钱的留几个能糊口,远走滇南,这世道离皇帝远一点,才是上上策。
胡思乱想了一阵,沈逸澜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日最先起来闹腾的是芷柔郡主,
因为大家都知道是要休整两日的,不然昨晚吃不了酒席。
醒来的也都在被窝里不愿意出来。
芷柔郡主敲响了沈逸澜的房门,连翘披着衣裳打着哈欠过来开门。
将郡主放进来,继续钻进被窝,眼睛再不想睁开。
“沈逸澜,过了辰时了,赶紧起床出发了。”
沈逸澜翻了个身面向里,打着哈欠道:“不急,大家伙都乏了,有人花银子,为何不多住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