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转回身抱拳道:“哥哥,咱们也是饿极了,家里还有老小。”
陈阿旺拿了马扎示意他坐下,
“前面情况怎么样?”
匪首眼圈发红,“咱们是郯城人,粮食刚结粒全冻死了,这几个月各家将秧都吃完了......”
有人先盛了碗热汤递到他手里。
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接过碗喝了两口续道:
“在郯城各家没有存粮食的习惯,土地肥沃,年年丰收,种出来的新米更香,陈米卖不出好价钱,大多数人家都不存粮食,这才措手不及......”
离着最近的马车里,王鹏靠在车厢里,问旁边的校尉,
“冯校尉,可听说朝廷里拨了赈灾的粮食?”
冯校尉叹道:“粮食运去幽州不少,要不是大雪封路,早搬空了。”
是啊,连住的驿站里都只剩冬储菜和没人爱吃的粗米粗面。
这年景谁还管谁的死活,
芷柔郡主在门帘处竖着耳朵听,神色黯淡下来,真如沈逸澜所说,不是靠抢劫为生的土匪。
连翘在马车里支了桌子,拿出夹层里的盆下了马车。
见王槐带着人围着架起来的锅喝汤吃饼,空出来的锅续上水加了柴。
王槐放下手里的碗,接过连翘手里的盆,先捞了些肉片,再盛了些汤,
“跟小九爷说,可能要晚一些时候走,放心歇息便可。”
连翘嘴里应着,端着盆往马车处走,
芷柔郡主掀开门帘,让她进来,急切的问:“怎么说的?”
连翘道:
“空锅又添了水,应该是煮给他们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