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请了郎中?”
“咱们十三爷命苦啊,如今贬为庶人,谁还拿着当回事,看门的狗眼看人低,这都病了两天了,也不让去找郎中。”
银鸢的声音,听上去比沈逸澜的还颤,
灵汐有点绷不住,赶紧道:
“奴婢去看看水开了没。”
她先溜为上。
薛护卫后面跟进来,强憋着笑,将康安药铺拿来的药递过去,
“爷的药,拿回来了......”
没等他说完,银鸢抢着道:
“呀!药来了,奴婢去熬药。”
药来的正是时候,银鸢借机跑了。
刚跑出去两步,便听见沈逸澜叫住了她,“银鸢,卧房外面烧夹墙的便可以熬药,不用拿到外面去熬。”
“啊?”银鸢现在特别后悔拿了药。
“好吧!”
为了不让沈逸澜起疑,银鸢硬着头皮出了卧房。
薛护卫在身后捂着嘴偷笑,心说活该,让你抢,本来想自己脱身的,拿药的人是脱不了身的,
房千户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头,在门口往里看,在薛护卫转身的时候,比划个大拇指。
薛护卫看自家爷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真难为他了,这次能不能把握得住,看他自己的。
他这正发愣,听到沈逸澜叫他,
“薛护卫,这边盆里倒点热水。”
薛护卫提起炭炉上的水壶,将热水倒进脸盆架上的盆里,
沈逸澜脱下披风,白皙的小手摸了下祝弘懿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也不知道差多少,真的一样。
架子上拿下巾子,在水盆中揉一揉,
也不知道银鸢给祝弘懿吃了多少芥末,眼睛一直睁不开,话也说不了。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