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城的绣衣使遍地都是,传到皇帝耳朵里......”
秦嬷嬷担忧的说。
祝弘懿明白秦嬷嬷的意思,
“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为了逼迫我娶芷柔郡主,赐婚也说不定。”
“望王爷早做打算,万一赐婚的旨意下了,便没了转圜的余地。”
秦嬷嬷只能将话说到这,
祝弘懿见这几日,芷柔郡主和澜儿相处的融洽,便想到这些,每日澜儿能到雅苑来,有些舍不得她不来。
他揉了揉眉心道:
“如今的突破口在芷柔郡主,我再想想办法。”
这话说到秦嬷嬷心里去了,虽说难度大,也是最好的办法,
“王爷尽快,皇帝可没什么耐性。”
长夜难眠,祝弘懿这边睡不着,沈逸澜也好不到哪去。
白天打发走了王大人,她便开始坐在小书房发呆,
连翘和半夏担心她旧疾复发,轮着和她说话,
半夏拿出账目,“姑娘,咱们这个月的入项不多,再加上送的,赔了一些银子。”
沈逸澜的思绪在赐婚这件事上拔出来,视线落在账本上,
白皙的小手在账册上翻看,淡淡道:“本资能和上便好,赔的是税银,咱们入项少,税银也不多。”
这个确实,去年这个时候,正是红火的时候,今年人气旺,做的都是价廉的天鹅绒。
“马上月底了,合算出来,去税课司交了。”
连翘嘟囔道:“上哪说理去,怎么卖多了全部上缴,赔了银子要自掏腰包,若是入项高也赔银子,税不是也高。”
说起税银,两个丫鬟滔滔不绝,各种不合理都来了。
半夏脸都气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