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年家里还算宽敞,
祝弘懿被大牛带进里屋,房千户贴身保护。
窗子半开,借着月光,张喜端来一盆冷水祝弘懿简单的洗漱。
十多天只顾着赶路,实在累急了在找间客栈住上一晚。
黑暗中,祝弘懿洗湿了巾子擦擦脸,脱下皂靴,身体一挨着床,浑身疼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房千户简单的洗漱后,在侧方的一个小榻上直接躺下,手里的红缨枪用布包了放在身侧。
张喜关好窗子,挂好帘子,出去带上门。
他在堂地上将长条凳并在一处,倒头便睡。
祝弘懿睡的很不踏实,也不知道城里怎么样了。
幸亏找到了离沈庄最近的休息之所,当晚便飘起来雪花,
翌日,祝弘懿是被寒气冻醒的,
他一动,房千户利落的在小榻上起身,拿下挡窗户的帘子,将窗子打开一条缝。
“十三爷,外面下雪了。”
祝弘懿起身走到窗前,将窗子推开,眼前是茫茫雪原,这会停了,
他望向天空,厚厚的云层,憋着更大的雪。
黝黑的脸上,络腮的胡茬,一双困倦的眸子刹那间闪着精光。
“天助我也!”
声音沙哑到能听出皮肉的撕裂。
“问下李牌头,将家里的白布全搜罗来,雪最大的时候偷袭敌营,只有抓了祝堰咱们才能进城。”
房千户领命下去吩咐,
祝弘懿也没想到陵州会下这么大的雪,正愁没有进沈庄的法子,老天爷就送来了。
陵州城里甚是萧条,本就被围城,能不出门的都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