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门口,沈逸澜下了马车,
绣衣指挥使王振,拿着白蜡封着的油布包,
过了进宫时辰,拿到东西后,还是敲响了宫门。
这份东西来的不易,折了几个绣衣使才得来,
御书房里,沈逸澜叩拜行大礼。
只短短的七天便将油布包找到,她还是有点意外,二叔何等精明,不可能让方姨娘得逞,
看油布包确是沈家的没错,还有独有的蜡封,
御书房里人人面色凝重,都在等着看这个油布包里到底是什么?
花总管开了蜡封,油布包一打开,捆在一起的纸片如雪花般散落下来。
沈逸澜顾不得礼数,抓起地上的纸片端详。
花总管麻利的捡起一片递到皇帝面前,王振也弯腰抓了几张观看。
皇帝和王振同时拧起眉头,
沈逸澜颤声道:
“这些是契税文凭。”
她说话时,眼泪刷刷的往下掉,“这些是户部没有发缴税的契本,由江都镇发的契税文凭,证明税已经交过了,户部的契本下来,再进行兑换。”
她双膝跪地声泪俱下,“陛下,可以交由户部核查,我沈家没有偷税漏税。”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沈家流放的罪名里有偷税漏税,有心人利用契本的滞后性来诟病沈家。
这样东西只有各地方县衙所发,各县都不相同,
抄家的时候不一定到谁的手里,一个火折子这些钱就白交了。
沈家的税银都是二叔在交,将这些封起来,就是要在今日独自呈现在皇帝面前。
沈逸澜继续翻找一些发黄的契税文凭,
“陛下还有六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