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罪状里可没提税银的事。
沈逸澜大声道:
“都言民女赚了银子,应当带着商户走出困境,民女也想为陵州商户做点事情,做事情就要花钱,民女遵律守法不能偷税,银子都交了税款拿什么救济。”
言下之意是,不帮乡里乡亲的,实在是赋税太重。
堂下的原告唏嘘出声,谢大人说的是一回事,她答的是驴唇不对马嘴。
作为缴税大户,连花总管都听说了这件事,他淡淡道:
“陛下感念沈氏逸澜的贡献,特派老奴过来别让九姑娘受了委屈,当然有罪还是要罚的。”
这话是说给祝弘懿听的,
花总管是自己人,祝弘懿怎会听不出来,他心中没有怨气是假的,知道澜儿做了贡献是缴税大户,还要在御书房外跪了一夜,皇帝看人的标准是,这个人有没有给他找麻烦,有没有窥视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
柳华清提笔做着详细记录,往跪着的二叔三叔看了一眼,在知道二叔吃空饷还好点,一仓库的广陵锦全废了,这样缺德的事,三叔也做得出来,这次一点救他们的欲望都没有了。
大堂上谢大人没了惊堂木,只能将自己的声音抬高,“肃静!”
“缴税乃每个商户的本分,少缴或者不缴是触犯律法的,不能触犯律法去帮其他人,废了正道。”
沈逸澜笑道:“谢大人说的是,民女不能犯律法接济商户,唯一的办法是研究出他们怎么变成这样,加以改正。”
大堂上的原告们又开始窃窃私语,魏彭祖披枷带锁满脸的油泥,气愤道:
“怎么变成这样的?不就是沈逸澜操控物价,将粗布卖出天价,素缎卖成白菜价,过段时日素缎又涨,沈逸澜卖高价差价就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