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牵过棕色高头大马,房鹏兴接过缰绳,面色凝重,“莫要声张,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帐外的几人同时答应,看着房千户带着一队人马绝尘而去。
将近午时,芷柔郡主的仪仗停下来休息,护卫和武士将辇车围在中间,
走了两个时辰,沈逸澜坐在地上休息,脚上疼的钻心,估计是脚底磨出的水泡破了。
连翘小心翼翼的将沈逸澜的鞋袜脱掉,脚底板血糊糊的,“姑娘,求求郡主让您坐车吧!”
沈逸澜抬袖子抹了下额头疼出来的汗,低低的声音道:
“糊涂,我又没有荣耀加身,她贵为郡主,怎么能和平民同辇,再说她想在庄子里等十三爷回来,被我诓出来,估计这会也想明白了,正气着呢,她不揭穿就是在帮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连翘从怀里拿出药膏,还好临走时带了,正好用上。
连翘拔下簪子,挖了点药膏边吹着气,边抹在红糊糊的脚底。
一股清凉盖过了脚底的火烧火燎,这药膏是康安药铺前些日子送来的还真管用。
两人咬了几口干硬的饼子,就着两口水吃下,听到要出发的命令,连翘才将软布包着脚丫,穿上鞋袜,
官道上,大队人马恢复了队形,继续往京城走,
此去走了三分之一的流程,估计太阳落山前能到京城,
房千户带着一小队骑兵在北城门外换张喜领着的一队,快马加鞭往京城赶。
跑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便见到了仪仗的尾巴。
房千户打了下手势,大家停了下来,他沉声道:
“大家散开,两侧的树林里,定有绣衣使放暗箭的,先抹落单的,以一当十。”